察觉到自家公子的不悦,林岳委委屈屈的又往后退了小半步,真不能怪他,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不得不防。
好在孟星河没说什么,看着手里已经捏了一会儿的糕点,他往嘴里送去。
初时梅子的酸味从舌尖弥漫开来,而后甘草的回甘再渐渐涌了上来,驱散了些许糕点自带的甜腻之感。
虽然前面的酸味有些浓了,但瑕不掩瑜,最重要的是——意外合乎他的口味。
知晓他好甜口的不少,但知道他尤爱酸甜口味的却不多,孟星河转眼看向那盒被破坏得差不多的糕点,唇角微微勾起,难为她“有心”了。
“对了,”孟星河想起来,抬手敲了敲桌面,“她的资料查到了多少?拿来看看。”
林岳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这个……”
孟星河看着他,眼神带笑:“怎么?”
林岳却被吓得连躬身抱拳道:“已查到一些,但是……”
“但是什么?”孟星河面上依然带笑,但林岳明白他已经不耐烦了。
林岳只得闭着眼睛心下一横道出实情:“但是查出来似乎她曾和公子相识过一段时间。”
其实岂止是熟悉,曾经的孟星河就是虞晚的裙下之臣,可他敢直接这样说出来么?他不敢。
孟星河眼神动了动,对于林岳的这个说法他是真的惊诧了,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任何与虞晚有关的记忆。
他想起来在平江城落稳脚跟之后,李管家确实请过一位大夫过来替他诊脉,一路随他逃亡京都的李管家也确实说过自他磕了脑袋之后遗忘了一些事情。
他当日听闻大夫说没有办法的时候是怎么说得来着?
他记起来了,大约是说既然忘了便忘了吧,想必能忘的记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