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任凭孟映雪如何折腾,孟星河从未如此盛怒过,就像沉寂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从前蛰伏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露出底下澎湃的烈焰来。
孟映雪面对着这样的孟星河,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她咬了咬牙,暗恨明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纨绔,却偏偏妙就妙在一个男儿身,受尽孟元的重视和纵容。
这个纨绔大哥要真往孟元耳边说点什么……孟映雪想了想自己便宜爹的威严手段,犹豫再三,还是甩着帕子扭身走了出去。
孟亦宁同样被孟星河吓了一跳,抖着身子蹲下身来去收敛地上的瓷片,却被平复了复心情的孟星河唤住,只是面色仍有些不大好看:“不用收了,让粗使丫鬟来就行。”
孟亦宁身子顿了顿,而后直起身来沉默的福了一礼,告退出去。
厅外,孟元突然走了进来,面色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好大的威风。”
孟星河眼皮都没抬:“孟亦宁被你许配给那样的人你都不心疼,我不过吼了孟映雪两句你就心疼?”
孟星河对他说话一向夹枪带棒,照以往的情况,眼下孟元已会气得拍桌瞪眼,可他没有。
孟元不仅没有,反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孟星河,心爱的女人被关进了牢中你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如何?”
孟星河没说话。
他再道:“区区一个仰仗我的废物,还想护住自己的女人?你还有得爬呢!”
孟星河被刺激得呼吸急促起来。
孟元又道:“我明白你坐这儿等我的意思,但我今日就和你说个明白,要想我救向晚,你死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