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沉默的盯着他。
白衣楼主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副扇子来,手里边把玩着折扇边道:“不要告诉我你和孟元在小纨绔的头上打得不是同一个主意。”
“若不让宣平侯府欠你那小纨绔一个巨大的人情,又怎会对小纨绔有所改观再把他真心实意看作是宣平侯府的一份子?”
“没有下次。”虞晚道。
即便是生气怒极,似乎也很难在虞晚脸上看见什么格外生动的表情。
就连素日里的礼貌微笑都是套在一层厚厚的壳中,实在虚假得无趣。可怎么就偏在宣平侯府的那日,让他瞧见了美人对着小纨绔月夜含笑的脸呢,那可真是——白衣楼主闭着眼睛都能脱口而出四个字:惊艳绝伦。
虞晚已经转身离开。
白衣楼主望着虞晚的背影,忽然好奇:“这小纨绔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为他斤斤计算。”
然而虞晚身影顿了顿,并未开口满足白衣楼主的好奇心。
回宅子的时候,已过晌午。
孟星河坐在厅中,茶已经不知续了几盏,脸上却未有丝毫不耐,一见到虞晚的身影,很快像风一样冲了出来,对她招手:“晚晚,你吃了没?八宝珍今日里来了个从御膳房出来的厨子,会好些花样,我都让阿大买了过来,你快来尝尝,还新鲜着呢!”
态度之殷勤,全然没拿自己当外人。
虞晚依言走了进来,果然见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吃食,颜色鲜嫩,摆盘极好,炎炎夏日里看起来难得的清爽有食欲。
孟星河正亲自动手替她施菜,事实上对于喂食虞晚这件事,他一向乐衷于亲力亲为。
虞晚面前空荡荡的玉碗不一会儿便被堆得冒出了尖,孟星河这才停下手来,催促道:“晚晚快吃,你最近这样操劳国子监的事情,一定都没好好吃东西。”
啰嗦得像个老嬷嬷,虞晚心想,但出奇的并不排斥。
待两人酒足饭饱,孟星河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他故意当着虞晚的面咳嗽了一声。
虞晚正在漱口,没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