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孟元态度和善,只说一切都是规矩,照着几位原来评定的结果放榜,几人见孟元态度不似作假,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孟星河想通之后人就有些飘,嚷嚷着让虞晚陪他去外头玩,瞧会儿新来京都的戏台班子。
虞晚摆出一叠宣纸来:“可以是可以,只是府试后面还有院试,难道少爷想被他们用字迹不够工整驳回功名吗?”
孟星河捏紧了拳头:“那不行!我辛辛苦苦背得书做得题,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个判我落榜。”
虞晚笑了起来:“所以少爷以后每日最少要练五十张毛笔字,争取把字写出少爷的风骨来。”
“五……五十张!”孟星河睁大了眼,“晚晚,这个……是不是有点……”
虞晚不看他,故意拿苏明学激他:“可是我听说,苏公子从前练字都是一天练一大缸清水呢,一直到墨把整缸清水染得看不见缸底才能停下来……”
“少爷,”虞晚歪头瞧他:“你不会……”
孟星河伸出手打断了虞晚,义正言辞道:“停!晚晚,你放心,我肯定会练好字的。”
说罢他就推着虞晚坐在一旁,认真临摹起书圣的真迹来。
虞晚眼里盛满了笑意,抚颊看孟星河习字的侧脸,不错,认真的小纨绔也很好看。
孟星河练了几个字,突然想起来:“对了,晚晚,原来你会打马球呀。”
虞晚对于这事早就找好了借口,“原就是为了迎合贵人的喜好学的,没想到那天派上了用场。”
说罢,虞晚看了眼孟星河,又垂下眼睑,面上略含落寞道:“虞晚并非故意要骗少爷,只是我怕少爷会计较……”
虞晚没说下去。
孟星河听得是又欢喜又心疼,欢喜是觉得虞晚还是在乎他的,心疼是心疼虞晚从前的过往。
他拿着笔偏头去看虞晚,眼里满是认真:“从前是从前,晚晚没办法选择从前。”
“所以和我一起朝前看吧。”
虞晚心弦动了动,可若孟星河此刻再看一眼虞晚,他便能看清虞晚脸上的神色究竟有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