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王深见美人含笑,以为有戏,正要伸手去挑虞晚的下巴。
“砰”的一声,孟星河一拳砸在了王深的脸上。
虽然没有达到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效果,但王深鼻腔内顿时流出了红红的鲜血。
“清醒了吗?”小纨绔阴沉着脸。
“要是不清醒,就再去水里清醒清醒。”
一旁,李武睡得深沉。
赵让轻摇着折扇,没有劝架。
王深摸了摸鼻子,只觉得眼冒金星,一身的酒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揍得丁点不剩了。
“你什么意思?”王深同样阴沉着脸。
孟星河睨了他一眼,又像是根本没把王深放在眼里:“你说我什么意思?”
“至于么孟星河?我们四五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出身的舞姬?”
孟星河饮了盏酒。
“老子早就看不惯你护着她了,”王深就差指着虞晚的鼻子骂了:“就是个从花楼出来的妓,生来就应该给我们卖笑陪酒的……”
孟星河冲上去又给了他一拳,“放你TM的屁,你给小爷我闭嘴,再敢乱说一个字小爷我打死你!”
王深被揍得脑袋嗡了一声,血气上涌,什么都抛诸脑后,当即跟孟星河扭打起来,却被阿大摁住了,只能高声骂道:“孟星河我告诉你,满京都的贵女你看不上,结果瞧上了这么个玩意儿,把区区一个贱婢奴仆当明珠,我呸,你是不是犯贱?丢人丢的,成了满京都的笑话,你要不要脸?!”
孟星河揍得更狠了。
赵让没有放过虞晚的表情,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看着虞晚,欲要探出虞晚的虚实。
然而虞晚却很沉得住气,被人如此辱骂,脸上半分动容都没有,只安静的坐在后方,姿态端庄得若出身王族的贵女。
孟星河打累了,才让船夫靠回了岸边。
孟星河看了眼睡得昏天黑地一直没醒的李武,强扯出一个笑来:“赵兄,李武就交给你了。”
说罢蔑视了眼趴在地上被揍得起不来的王深,就拉着虞晚气冲冲上了岸。
直到已经看不见那帮子人了,孟星河才蔫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虞晚,欲言又止:“晚晚……”
虞晚看他,眼眸澄澈而干净,映着远远的蓝天和孟星河的影子,好似刚刚被言辞极尽羞辱的人不是她。
孟星河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发痒,他看着虞晚的眼睛,说不出任何话来。
沉默了半晌,他伸出手遮住了虞晚的双眼,颓丧道:“对不起,晚晚。”
“都是因为我……”
虞晚蒙在黑暗中,眼睫轻轻刷过孟星河的掌心,她看见一点亮光刺穿黑暗朝她而来。
她轻笑了一声:“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