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中,孟元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神情冷漠,“他们都说你是个聪明人。”
虞晚跪在地上,垂眸看向地上,静默不语,但神态却并不慌张。
孟元负手信步走了过来,他盯着虞晚:“抬起头来。”
虞晚听话的抬起头,神色平静得直视着孟元。
孟元忽然笑了,“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我今日把你唤过来是为何事。”
说罢,不待虞晚回答,他突然喊了两个粗壮婆子进来:“来人呐,给我把她摁住了!”
孟元复坐在位上,面色冷肃:“虞晚护主不力,笞五十藤条以儆效尤。”
两个粗壮婆子得令,立即拥了上来,将虞晚拉起来摁在原地不动。
其中一个粗壮婆子掏出一根细长柔软的藤条来,正要抽下去。
“等等,”孟元喊住她们,他把手搭在椅上,神色既轻慢又威严:“押去门外罚,莫脏了正厅。”
“是!”两个婆子十分听话,推着虞晚走了出去,走进了大雨中。
婆子扬起了藤条,狠狠往虞晚背上抽了下去。
虞晚闭上了眼睛,并非是怕痛,而是怕自己眼中的寒光泄露了内心情绪。
然而预期而来的疼痛并没有下来,她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声:“住手!”
虞晚缓缓睁开眼,只见孟星河迎着大雨奔了过来,身上的衣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虞晚嘴角突然绽开一个笑意。
这厢孟星河得了红杏的告知,几乎是半点没停歇的冲着雨幕就奔了出来,阿大撑着伞急匆匆去追孟星河都没有追上。
孟星河赶到的时候,左边的那个粗壮婆子藤条眼看着就要抽在虞晚身上,他不由怒目而视,大吼了声“住手!”
他很快走到了虞晚跟前,一把拉住那根藤条,以小鸡护食的姿态护着虞晚,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谁也不准动她!”
“这……”两个粗壮婆子顿时偃旗息鼓,互相看了眼。
孟元走了出来,“连我也不准么?”
孟星河抬头盯着他,满脸执拗,“我不会让你动晚晚。”
天上雷声响动,孟元看着他,看着自己长大的骨血,“你不让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