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是个小插曲,回了院中,孟星河让阿大在院中立了个靶子射箭,虽然十不中三,但他兴致高昂得很。
把方才的悲伤似乎忘得一干二净。
旁边桌上摆着各式各样这个时令的水果,报复性的责令虞晚就坐在桌上,随便吃,吃到撑!
虞晚乐得自在,以手撑颊,笑眯眯的看着孟星河玩闹。
阿大自觉的离靶子隔着几丈远的距离,一来方便给自家少爷把箭矢捡回来,二来也是怕自家少爷准头不够射中自己。
不过隔天运动的劳累效果就出来了,林岳和林山在演武场上久不见他,来寻他的时候,隔着屏风听见他躺在床上叫唤。
浑身就两个字:酸痛。
手臂、小腿肚子、大腿上方都酸软得无力,阿大正充作老中医给他推拿着。
“哎哟,这里这里,对对对,就这儿,这儿,嘶……阿大你力气小点,小点!”孟星河痛得捶被子。
虞晚请林岳和林山在外间坐下。
虞晚进去禀报。
孟星河背朝上躺着没动,哼唧道:“两位师傅,非是我不愿去演武场啊,你们看我这模样,今日是真的不行。”
林山难得开口:“孟公子,贵在坚持。”
孟星河翻了个边,指挥阿大再拿手按其它的地方。
他们的身份其实算作孟府的门客,虞晚对这两位客气得很,给他们上了壶茶。
林岳道:“孟公子不想称霸武林了吗?”
孟星河懒洋洋的:“称霸武林也不急于这一天嘛。”
林山开口,情绪低沉:“自己有本事了,才可以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
林岳似乎想起了什么,默了默,没再继续说什么。
里面的动静突然止住了。
两人等了会儿,见里面依然没什么动静,林岳起身告辞:“既然孟公子身体不舒服,那今天……”
“等等。”孟星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请两位师傅去演武场稍候片刻,小爷我拼了,马上就来!”
林岳林山站起来抱拳行了一礼,“我们在演武场恭候少爷。”
无论之前如何,最少此刻的小纨绔还有点让人刮目相看。
阿大努力睁大眼睛看自家少爷:“少爷,你身上不痛了吗?”
孟星河站起来,腿上打了个趔趄,斜睨了阿大一眼:“你说呢?”
虞晚将衣物拿来服侍他穿衣,孟星河正要说自己来。
两腿颤颤,抬了抬手臂,酸软得没能抬起来。
他噤声了。
万一当着晚晚的面被她发现自己这么没用,晚晚会怎么看他?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没用?
孟星河瞬间警惕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挺得笔直,看着精神得很。
没事没事,孟星河在心里安慰自己,让晚晚替自己穿一回衣服,就当是给自己的惊喜了。
虞晚垂眸替他抚平衣角的褶皱,正看见他两腿不自然的微微抖着,嘴角没忍住挂起了个笑。
小纨绔面上装得还挺好,就是目光飘忽,四处都望了望,唯独不敢看她,生怕被她发现什么异常。
虞晚已经可以想见今天孟星河扎马步的痛苦。
小纨绔磨磨蹭蹭的去了演武场,林岳和林山两个人依旧像两尊门神一样,盯着孟星河蹲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