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恹恹地问:“百草堂怎么了?他们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如何救?”
“‘医者仁心’,他们不能救秦红玉,总能救那书生吧?”暮昔之的想法倒挺简单的。
“反正我不是‘热肠仁爱、悬壶济世’的医者,我不知道。”小酒说完便朝着百草堂走了过去。
她用他之前说过的话把他堵回去了,感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一般舒爽。
暮昔之在后面追着她,“你现在虽不是悬壶济世,但也有些热肠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小酒回首望着他,“你哪里看出我热心肠了?”
她的表情总是冷冷淡淡的,加上小酒可以装作高傲的样子,看起来总是拒人于千里外。
“你现在不就在为莫阅川之事奔走,”暮昔之几步赶到了小酒前面。
他打量着这个脸色清冷的姑娘,只留下一句,“也算是古道热肠了,今后遇到更多的事,会越发生出怜悯之心的。”
小酒跟在后面看着暮昔之的背影,心中可是老大不情愿。
她主要是想快些将事了解,好让这位主安生些,别带着自己四处奔走,“是你要当爱心大使,我才懒得管呢。”
愈发临近百草堂,小酒心中越发觉得不同,这里似有什么魔力,能牵动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安全之地。
悠悠草药香气从百草堂散发出来,小酒走过门口的对联,轻轻念道:“但祈世间人无恙,何妨架上药生尘。”
她念着这样的句子,似懂非懂。
这几日的宁海不再如以前那般总是人来人往,百草堂的掌柜难得站在门口看看离店不远的河水。
掌柜银发白须,背微微驮着,不过面色红润,看着身体还是健朗的。
他见小酒在瞅对联,便上来与她交谈,“二位,老朽有一个问题,想询问一下你们的意见。”
还以为有什么高深的问题要问,小酒都不自觉端正了身子。
只听掌柜问:“打柜子能将草药藏起来,打老鼠夹子能保护藏起来的草药。你们认为打柜子和打老鼠夹子哪个物件更实用?”
暮昔之想了半天才认真回答道:“老先生,不如两个物件都用上,你说呢?”
小酒本来就听蒙了,暮昔之的回答更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著名废话文学。
让她更无语了。
不过掌柜的却不然,他听后微笑着点点头,“很好很好,都用上。”
暮昔之上前问这老掌柜:“老先生,你们这儿能治相思病吗?”
药铺里面站着位瘦高个的药师,听了这话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药师笑完走出来站在阳光下,“既是医者,所言皆药石,无不可治。
你二人可入内将病情告知坐堂的郎中,郎中会告诉你们的。”
小酒与暮昔之相望一眼,心中皆喜,立刻入了医馆,准备了解如何治疗这样的病。
郎中坐在大堂内的隔间中,正在写着什么,他从缝隙中见二人来了,便伸手示意他二人坐在自己对面。
郎中放下手中的笔,对暮昔之道:“我们行医之人讲究‘望、闻、问、切’。
什么体虚内寒,肝火过旺,我们一眼就能瞧出来。”
他仔细地打量了暮昔之,继续说:“这位朋友,我看你面带疲倦,是不是作息不太规律所致?
万事皆有节度,不可贪一时而伤身,亦不可因太过专注而劳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