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间隔百步,金游击举着盾牌开始冲锋。
鞑子没带炮,远程火力只有大量弓箭和少量火枪。
松山游营在奔跑中射出去一百支,迎接了一千支。
金国凤用力甩脱被射成刺猬的盾牌,砸倒对面一个辫子头,挥刀杀了进去。
“这批鞑兵居然如此不堪!”
眼看松山游营首战成功,祖大寿又让杏山步右营冲了出去。
一千五百人刚跑到半路,宁远握奇营又紧随而后出发,接着是镇标右营。
最后一支是祖泽远统领的锦州招练营,一千三百人嗷嗷叫着杀向逐渐崩溃的右翼建奴。
与此同时,另一处战场上的建奴却在猛砍顺军。
为了彻底解决尾随的狗皮膏药,皇太极派出了由多尔衮率领的镶白和镶红两旗人马。
辽阳南面十六里——
王二小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结果是个臭蛋。
多尔衮大吼,“都给爷死!”
长矛脱手,飞出去五步开往,最后一个红裤子被洞穿心口,惨叫都没发出就从奔驰的战马上栽落。
躲藏在密林中的孙喜策放下望远镜,欲哭无泪。随着四百多骑损失殆尽,旅顺口劫后余生的第七十七营彻底残了。营长以下主官十不存一。
倪宠、沈世魁、蔡裕、阿尔沙瑚同样哀叹,他们麾下仅有的三千多骑灰飞烟灭。
大局为重的后果太惨重了。
鞑子仅伤亡四五十人。
多尔衮意气风发,连日来的不快一扫而空。
“就这?杜度、岳托、鸡儿哈朗都是废……”
“轰轰轰……”
龙鼎山上炮声隆隆。
多尔衮清晰的看到了三十六发拖着青烟的弹丸迎面飞来,没等他做出反应,东面两百步开外,山脚下的丛林里又发出震天响。
七十二门步兵炮、迫击炮和旅顺拉来的五门窦大利炮同时开火。
一百多门火炮两发急速射,三千辫子头躺下七八百。
到底是百战余生的勇士,这种情况下居然不溃散,而是忙着抢尸体。
然后他们等来了第三轮炮击和一万四千多敌人蜂拥而至。
两百多步距离眨眼就到。
刘宗敏不顾扎在甲胄上的两支长箭,挺矛一插。
镶红旗都统叶臣忍着腿上剧痛刚要翻身上马,屁盐一紧,透心凉。
隔壁位列十六大臣的武善劈刀便砍,刘宗敏松开长矛合身扑上,将他撞倒在地。
一个碗大的拳头直砸面门,武善眼前一黑魂归天外。
巴牙喇甲喇章京布善眼看亲哥被爆头,跳下马背一刀劈往敌人后心。
刘宗敏朝旁边翻身,趁势站起,发出犹如鬼哭狼嚎一般的怪叫,疯狗拳一出天下无敌。
布善一着不慎被搂住了脑袋,然后脖子被扭了麻花。
不远处的白鸠鹤一刀劈翻个逃兵,大喊:“退后一步格杀勿论!”
他的七十九营和刘体纯的七十八营都是匆忙间刚组建起来的,兵员大约一半是前农民军和明军,另一半是纯粹的农家子弟。
他们哪里打过这种吓死人的硬仗,此时的表现连东江兵都不如,跟山东兵差不多。
孙喜策带着七十七营一千多步兵临时充当督战队,管踏马的是顺军还是友军,敢后退就杀!开战不过一刻就被他们砍翻了上百人。
一万四打两千,本应是一边倒的局势居然成了胶着状态。
建奴精锐果然非同小可。
“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浑身血迹的刘宗敏一刀劈在鞑子脸上,抬脚踹翻。
努尔哈赤侄子巴哈纳捂着脸痛嚎,下一刻脖子一凉,身首异处。
一场大战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