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抽刀在手,站上板车,冲着明军大喊:“来呀!杀一个够本,老子已经赚了!”
“老子还有八百个掌心雷给你们留着,不怕死的放胆过来。”
高虎嘴上逞威风,腿肚子在抽筋……
还好,他没机会壮烈,刘宗敏已经带队追杀而来。
一个冲锋,明军四五十骑落马。
“哈哈哈哈哈……”高虎仰天狂笑,“哈哈……额……”
大顺军毫不停顿,直接飞跑而去。
高虎又抓瞎了。明军还留下七八骑没杀完啊,你们就不管了?我一个人怎么抗?坑爹啊!
“来呀!杀一个够本,老子已经赚了!”高虎挥舞着大刀,给自己壮胆。
“杀啊!”遍野传来喊叫声。
四下里逃去的乡卫队员们一看形势逆转,纷纷关帝爷护体,再次围拢过来。
“吗的!算你们有点良心。”高虎很欣慰。
下次如果见着了张能,必须跟他要点补偿,乃乃的把乡卫队训成这样,差点被坑死。
高虎一挥刀,正要带领喽啰们痛杀落水狗,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又是一队骑兵狂奔而来。
“这回是哪一边的队伍?”
高虎愣神的工夫,乡卫队们咋呼一声顿做鸟兽散。又把高虎一个人留下了。
“一群坑爹玩意儿!我命休矣!”
北面的骑队还没奔到跟前,南边又传来隆隆马蹄声。
“这又是哪家队伍啊?老子要被踩成肉泥啊!”高虎欲哭无泪。
……
前头那批跑掉的明军半路遇到了增援的大顺军,眨眼全军覆灭。
李自成派出的亲兵胡逸带着一支骑队跟刘宗敏会合,又返了回来。
一波三折后,高虎的小命保住了。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
洺河边,京营军和大顺军还在对峙。
谁也奈何不了谁。
互相试探了两回后,天渐渐黑了。
紧张的夜,危险的夜。
明军仓促间展开的阵地有些小,晚上连帐篷都搭不起来。
北风呼啸,寒风刺骨。
小兵们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想打个盹也不行。
大顺军不定时的派出骑兵队前出骚扰,明军阵营里不时就会传来火炮声。
皓月当空。
大帐里温暖如春。
中官杨进朝扯着嗓子道:“王总兵,咱就一直这么被围下去?流贼又无火炮,剿灭他们易如反掌。有什么好怕的!”
王朴心里厌烦的不行,可阉人是监军,皇帝的亲信,可不能得罪。
他脸上挂着卑微笑容,解释道:“厂臣,兵凶战危,还是谨慎为好。卑职已经遣人往磁州道和大名府求援,咱们只要坚守三五日,流贼必会知难而退。”
监军卢九德开口道:“河对面又没流贼,咱大可以退一步,等重整旗鼓再杀回来剿贼。”
总兵倪宠强忍怒火,细声细语道:“大人,若我军阵型变动,流贼定会趁机袭来,不可不防。”
两个太监又出了些不靠谱主意,两位总兵一一耐心解答。
“你们看着办吧!”
杨进朝不耐烦了,一甩袖子站起来,踱着步出去了。太监卢九德紧随而去。
王朴和倪宠互相对视一眼,唯有叹气。
皇帝派来的两个坑爹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