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玉玦的里侧边,刻了两个以篆文书写的小字。
碎星。
一个玉玦而已,为何要用符纸镇着呢?
望月有些疑惑,但时间紧张,她也来不及多想,将碎星玦往衣襟里一塞,就开始找珺瑶郡主的生辰八字。
天镜说生辰八字压在观音像下,要想取出来,就得挪开这座金观音。
她先推了推观音像,用了五分力气,观音像纹丝不动。
这重量,只怕是实心的金子。
不能浪费时间了。
望月屏息凝神,调动丹田之气催动手腕上的玉颜,将玉颜中蕴含的灵力引出来,包裹在观音像上。
起。
她无声念道。
观音像听话地被灵力牵引着,堪堪抬起五指并拢的高度。
望月往底下看,果真有一张红纸在里面。
拿出红纸,展开后,上面果真是以金墨所写的生辰八字,还有孙千禾的名字。
一边的耳室里正好有抄经的笔墨,望月没时间添水磨墨,就用墨条沾了点水,抄了一份歪歪扭扭的生辰八字。
再把纸折成四四方方的一块,和怀里的碎星玦放在一起。
她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到,被望月收在衣襟里的碎星玦,因玉颜的灵力流动,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外头忽然躁动起来。
“郡主!郡主您慢些!”
是海棠的声音,望月不会认错。
天镜这一招调虎离山,直接惊动了珺瑶郡主,望月左右看了看,无处可藏,只能回到横梁上。
“砰!”
望月刚在横梁上蹲好,佛堂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接着珺瑶郡主急匆匆跑了进来。
她还穿着寝衣,头发散乱着,只披了件外衫就急急跑出来。
一进西殿佛堂,她就直奔供案前。
佛案上贡品蜡烛和香炉都在,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而原先放在观音像前,贴着符纸的黄色锦帕,已经不翼而飞。
“东西呢!”
郡主忽然爆发出一声堪称凄厉的叫声。
海棠跟在后面进来,看到碎星玦没了,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
“郡主息怒!您身子要紧,那贼肯定还没跑出王府,侍卫们都去追了,东西一定会追回来的!”
“啪!”
一个巴掌陡然落在海棠脸上,看得望月一哆嗦,半边脸都感觉火辣辣的。
“一群废物!连佛堂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海棠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缓缓屈膝跪下。
珺瑶郡主气得双眼发红,站在原地,胸膛不住地剧烈起伏。
“珺瑶,珺瑶!”
孙千禾眼睛一亮:“父亲!”
外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璋王孙宓捂着嘴走进佛堂。
他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一进门便盯上了地上的那张符纸。
那是刚才望月随手扔在地上的。
“父亲,碎星玦被贼人盗走了……那可是女儿的命啊……”
孙千禾揽住孙宓的胳膊,为他抚了抚后背。
她心里委屈,见父亲咳成这样,心里更是心疼,一时忍不住便哭了出来。
孙宓压下喉咙中的痒意,哑着嗓子道:“贼人还在府里,我璋王府侍卫上百人,各个训练有素,还怕捉不住一个毛贼么?”
“王爷,贫道以为,偷盗碎星玦之人并非凡夫俗子。”
那道士突然发话道。
“张天师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