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松羽来了一趟,给望月送了一份银耳莲子甜羹,明显松羽还想和望月说些话,但他似乎挺忙的,放下东西便走了。
不过连英给她带了个好消息。
那丫头一手好厨艺,连文南都不如她,望月十分喜欢吃连英做的点心,一闲下来就想来上一两口,连英便被免了大部分的事情,专门在厨房里研究怎么给望月做出些新鲜花样来。
但连英巴巴得从厨房跑过来,还捧了个小罐子。
“姑娘,瞧瞧这是什么!”
连英不过十五六岁,性子也活泼,说话也经常没大没小,望月还就不讨厌她这样,把罐子封口掀开,顿时一股甜腻的桂花香从罐子里钻了出来。
“桂花蜜?”
“我昨儿见起了风,怕一晚上过去花就不剩多少了,就连夜去把那些桂花摇了下来,用蜜糖腌上,过几日就能吃了。”
望月也笑了:“不错,我等着吃你做的桂花糕。”
“好!到时候奴婢一定做得比御厨还好吃。”
“我还没吃过御厨做的,但我觉得肯定没咱们连英做得好吃。”
连英一来,屋里就充满了欢声笑语,玉竹就站在门边,扯着嘴角,也不知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望月不是没看见玉竹,反正松羽送来的银耳莲子羹也不少,她干脆就招呼着三人一起来喝,还特地把门边玉竹喊过来,往她手里也塞了一碗。
“多了我也喝不完,咱们一起喝。”
文南和连英都笑嘻嘻地捧着碗,一小勺一小勺地往嘴里送,还不忘说一句味道不错。
玉竹只喝了小半碗,便说喝不下了,要拿去厨房里先放着,回头再喝。
就是连英这种性子大大咧咧的姑娘都能瞧出来玉竹不太对劲,还特意避开望月问文南:“玉竹姐姐怎么了?”
文南道:“我也不清楚,回头问问她吧,玉竹这丫头,也不知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望月也觉得玉竹怪怪的,好像从在东襄城里时候她就这样,一开始望月以为玉竹只是心思敏感,现在看着她敏感得也太过了,一件事而已,也不至于记了那么长时间吧。
正想着事情呢,松羽又来了,这回他带了个请柬来,是指名了要给望月的。
“给我的?”
望月有些不敢相信,她来京城这才第三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会有谁专程到宣荣府里送请柬给她。
松羽解释说:“将军今日去上朝,圣上果真要给将军和户部尚书之女赐婚,连圣旨都拟好了,将军当即说他幼时便与晟阳李家有过婚约,只是李家后来迁出晟阳,杳无音信,这桩婚事便不了了之。只是将军后来又遇见了那位李家小姐,将她带回京内,安置于府上,二人两心相悦,已订终生,以后成婚便是将军正妻,不会再娶妾室,若是悔婚,便是宁家不仁不义。若圣上执意要将赵尚书之女嫁给他,也只能为妾。”
“然后呢?”
“赵昌德那老狐狸,哪里肯让自己嫡出女儿嫁过来做妾?那岂不是自贬身份?他当即就说,既然将军已有心上人,他女儿可另择良缘,不必强求。这便回了圣上的旨意,不过大抵那老东西要记恨咱们将军了。
恰好下个月初七是皇后娘娘生辰,到时要邀请所有命妇小姐入宫赴宴,请柬早就发了下去。宣荣府之前没有当家女眷,这请柬送不过来,但其他人都请了却不请宣荣府,也不合适。恰好今日听说姑娘的事儿,姑娘反正以后都要做宣荣府的当家主母的,如今也算是宣荣府的女眷,于是将军刚下朝,皇后的人就将请柬送来了。”
什么两情相悦已订终生,宁曜还真是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