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哈,让两位久等了。”
松羽看见她眼睛都亮了,忙前忙后地带望月就坐,给她上茶,整个过程宁曜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自己茶盏里的茶都见底了,也没见有人给他添一些。
把下人全都打发出去之后,宁曜也在大厅里设了结界,以防隔墙有耳。
望月知道宁曜是有要事要说了。
只是还留着松羽在这做什么,难道……
哪知松羽往她跟前一站,两腿一弯,又给望月来了个大礼,还磕了个头。
“雕鸮松羽,见过主子!”
雕鸮?望月想了想,好家伙,这松羽人模人样的,竟然也是只妖。
“先不管我是不是你主子,松羽,你不必对我下跪,抬起头来。”望月也不跟他客气,往松羽面前一蹲,这样跪在地上的松羽就和她差不多高了。
松羽一愣,抬起头错愕地看着蹲在他跟前的望月。
这眉毛这眼睛,是他主子没错啊。
宁曜这时候插了一句:“你听她的便是了,松羽。”
松羽想了想也是,但也不好直接就这么站起来,于是他也学着望月的样子蹲着,两个人面对面蹲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望月扯了扯嘴角:“坐吧坐吧。”
不知道的以为他俩在这儿蹲坑呢。
松羽到底不愿坐下,便站在宁曜和望月中间,时不时看望月一眼。
“我可没想到堂堂宣荣府,管事儿的竟然是只妖。”
宁曜道:“松羽是我带过来的,和你…你娘大约是旧识,所以刚见着你时认错了也难怪。且府中管事的是自己人,行事也方便不少,不用处处都遮遮掩掩的。”
松羽一开始没懂宁曜是什么意思,后来忽然想起来,也说:“是,夫人于我有恩,我从许久之前就认夫人为主子了,您自然也是松羽的主子。”
这就解释了为何松羽身为一只雕鸮,却会在宣荣府,还有松羽为何会叫望月“主子”。
“那你可知道我阿娘的下落?”
“我已三百多年未见过主子了,是真不知。”
本以为这儿也是条线索,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断的。
“行了,”宁曜又说,“认都认了,我还有些事要和她说,你先下去吧。”
这话自然是对松羽讲的。
松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被宁曜打发去做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此次把你叫过来,一是让你和松羽都知个根底,以后吩咐事情也方便;二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我还记得刚开始,松羽好像还不太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