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被斯尔泽这话给问傻了。

扑面而来一股子浓郁的醋味儿。

怎，怎么回事？

怎么觉得斯尔泽这话更像是在问：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么杀气腾腾生死时刻，讨论这样的问题，呃，合适么？！

言希西觉得自己不管是否定还是肯定，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劲。

在呼吸越来越困难，周围气氛越来越僵的时候，她急忙认真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想象中斯尔泽先生的年少时候，一定是超级好看的，所以我搞不懂，是想日思夜想的缘故，所以看到了斯尔泽先生的年少时候吗？还是我自己白日做梦出现的幻觉。”

她不等斯尔泽回应，又无助困惑地故作苦恼：“斯尔泽先生，您一定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吧，我就知道我这种话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您肯定要笑话我的。”

斯尔泽：“继续说。”

言希西：……这冷漠无情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审问犯人招供作案细节。

言希西：“那个白袍的你不搭理我，特别冷漠，让我好怕，后来太阳落山，天黑了，天一黑，就有无数的欲念扑向白袍的你，我忙跑上去帮你驱赶那些欲念，但是那些欲念特别多，黑压压的一波又一波，整个房间都被这些欲念充斥。”

言希西说到这里，仰起头，望着斯尔泽：“斯尔泽先生，你知道人类的欲念吗？特别可怕，它穿过我身体的时候，就像是被刺了一刀子，这些欲念只是穿过我身体我就很疼，它们全都在狰狞无比的啃噬你的身体，你后来疼晕了过去……”

斯尔泽打断她的话：“那不是我。”

言希西委屈的垂眼，倔强道：“可是我觉得那就是你啊，肯定是我太想你，所以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梦里有你，有我，还有那些折磨我们的人类欲念。”

斯尔泽很烦躁，但是她这副样子，又令他无法发泄烦躁，遂打断她的话：“后来？”

言希西：……总觉得今天的斯尔泽格外冷酷无情。

是她的错觉吗？

“后来你告诉我，这种每晚被人类欲念啃噬的状态，一个月会有连续七晚是这样，没有解决的办法，会永远永远，一直持续。”

斯尔泽冷笑一声，“他可真弱。”

言希西：……确定不是自己鄙夷自己？

言希西：“斯尔泽先生，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在那个房间里和你相处了一年时间，就在刚刚，钟声响起，我再睁眼，看到了你。”

“一年？”

言希西点头：“是啊，一年时间。”

她怅然道：“这个梦太奇怪了，超级真实，尤其是那些欲念带来的疼痛，疼的人想死。”

斯尔泽瞟了人类新娘一眼。

他命令：“过来。”

言希西乖乖走到他面前，伸手要去抓他衣袖。

但下一刻，他的手就捏上了她下巴，另一手在她唇上斯文无比的描摹。

“这地方，他亲了？”

言希西：……

呃，何止是亲了啊。

唉，她用一年时间才明白，男女之间，嘴的用处不只是亲亲！！

斯尔泽这声音听着很冷淡很不在意，就像是随口问问，但周围却冷飕飕的，温度直降。

言希西不敢大意，更不敢说实话，忙摇头：“没有。”

她信誓旦旦，又无比委屈：“那个白袍的你清醒时候，就在一米位置竖起透明屏障，我连靠近都不能，也只有被欲念啃噬时，我才能靠近，但那会，我也只顾全力帮你挥赶那些欲念。”

斯尔泽：“我不信。”

言希西：……你又没在旁边瞅着，你凭啥不信。

她委屈的眼泪汪汪：“我就知道我说出来斯尔泽先生不会信，这么玄妙的经历，连我自己回想时，也觉得匪夷所思，斯尔泽先生不信正常。”

她嗓音软糯，眼眶红红的，像是只被抛弃的无助幼兽，可可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