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火葬场这三个字形容的好，在他开窍之前，我已经被他扔火葬场尸骨不剩。”

小艾：……

虽然斯尔泽很不情愿，不过最终也帮言希西梳了头发，并别好了发箍。

言希西又把眉笔和削眉刀给他。

“要帮我把多余的眉毛剃掉，然后用眉笔帮我把淡一点的地方描的好看点。”

斯尔泽仔细端详她的眉毛：“没有多余的。”

哪一根都不多余。

言希西：“有的呀，眼皮上面的那些就是多余的呀。”

斯尔泽：“不多余。”

人类太脆弱，哪怕只是拿着削眉刀对着她，他也做不到。

言希西无奈，只能把剃眉刀收回，只给他眉笔。

描眉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情。

斯尔泽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最开始极为不耐烦，完全是看在她脆弱容易死、以及她喋喋不休太吵的份上才这么做。

但渐渐的，他微微垂眼就可以看到她颤颤的无比长的睫毛。

她呼出的甜香气息会落在他脸上。

他一手抬着她的下巴，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她，是一种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尤其是帮她画眉，可以随意画出不同的形状，而后抹除再重新画。

眉毛化出的形状不同，令她整个五官似乎也在变化。

比画画要有意思多了。

言希西：“还没画完吗？”

斯尔泽：“没有。”

言希西：“好久了呀斯尔泽先生。”

总觉得这时间都能把她全脸都画完。

斯尔泽不悦道：“耐心点人类。”

言希西不满反驳：“是希西小姑娘。”

又补充：“我想拿镜子照一下呀。”

斯尔泽：“不行。”

言希西本来觉得画眉是件特别简单的事情。

可是斯尔泽用时越来越长，越来越长，令她这心里头越来越忐忑。

总觉得他不是在画眉，而是在给自己纹眉，还是无痛纹眉。

她第N次绝望催促：“斯尔泽先生，好了没有呀。”

斯尔泽闻言手一抖，眉毛又画歪了。

不过没关系，他神情一动，刚画歪的眉线就没了。

言希西抓住桌子上的小镜子照向自己的脸。

斯尔泽淡定道：“画好了。”

言希西左照照右照照。

为什么觉得她这眉毛画了和不画没区别。

难不成是她眉型太好？

“斯尔泽先生画的真好。”言希西没看到自己的眉毛变形或是连成一线，还是挺惊喜挺意外的。

所以这夸奖的话她说的无比真心实意，一点彩虹屁的水分都没有。

话落她起身，抱着斯尔泽的胳膊撒娇：“斯尔泽先生，作为回礼，我也要帮你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