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完全懵逼了。

只有小艾，在尖叫：“好诱惑的黑暗神，衣服再开大点就好了呀。”

再开大点，腹下也要露出来了。

言希西被他这么柔情蜜意的一双眼睛盯着，又想到自己那个梦，脸瞬间就红了。

结结巴巴地问：“斯，斯尔泽先生，您，您怎么了……”

斯尔泽扔开她的头发，转而手指轻抚她的眼角。

欣赏着这双眼睛。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他声音优雅地轻叹：“若是拿在手里把玩，想必会很不错。”

言希西：？？？

听着像是夸赞的语气，可生生吓得她汗毛倒竖。

她反射性地后仰身子，想要避开斯尔泽的手指。

“斯尔泽先生，眼睛从眼眶里扣出去后血淋淋攒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好看，只有在眼眶里，才会亮晶晶的好看。”

“是吗？”他挑眉，低低笑。

笑声仿若天籁般地好听。

“可是总不能为了两颗眼珠子，把你的脑袋摘下来玩，这多不好。”

言希西：？？？你踏马的也知道不好啊。

“斯尔泽先生。”她怯怯地问：“您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觉得您好像变了呀，现在这样正常吗？”

“不正常吧。”斯尔泽歪头想了想，“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言希西：……

以前她以为斯尔泽实在可恶，但现在经过对比后，她觉得以前的斯尔泽又可爱又善良，绝世好神明！

“当然是以前的呀。”言希西毫不犹豫地答：“以前你会给我糖吃，还夸我聪明，说我长得好看，要保护我一辈子，现在你没有糖给我吃，还要挖我眼睛呐。”

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袖子，忐忑地说：“斯尔泽先生，可不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呀，你这样我会有点害怕。”

“害怕？”

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这样胆大地直视神明，竟说自己害怕？”

他微微凑近，盯着言希西的眼睛。

他一动，墨发垂落，大半落到言希西的身上。

言希西想要后仰头，可下巴被他捏着，动不得。

只得被迫继续盯着他。

“斯尔泽先生，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会很怕。”

斯尔泽：“人类的欲是什么？”

言希西：？？这话题转变的太快。

以至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斯尔泽也不期待她回应，而是又说：“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欲，财富地位，金银珠宝，青春不老，或是声望名誉，我都可以帮你满足，人类，你选择哪些？亦或者，你全都要？”

言希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轻声问：“只要是我的欲，斯尔泽先生您都可以帮我满足吗？”

她声音忐忐忑忑，似乎不相信他的能力。

斯尔泽的脸色一冷：“蝼蚁般的人类，说出你的欲，就算这些你全都想要，我也可以满足你。”

言希西：“我的欲是斯尔泽先生你。”

她话落，飞快地抬起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斯尔泽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混账，你想亵渎神？”

随着他这一声厉喝，他的墨发飞扬，身上的红色衣服像是被微动吹得在动。

夜明珠瞬间失去光亮。

四周一片黑暗。

阴冷的气息将整个书房席卷。

言希西这一瞬，甚至觉得自己要变成了冰棍，而且还是即将要被砸碎的冰棍。

她在夜明珠的光芒消失那一瞬，尖叫一声扑进斯尔泽的怀里，紧紧搂住斯尔泽的脖子，把脸抵在他的脖颈窝。

“斯尔泽先生。”她哽咽的声音颤颤道：“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