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道衍和尚瞅了眼一旁的镇显,手指他道:“殿下,这镇显的能力,殿下认为如何?”
镇显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惊醒之后,额头上出了一片冷汗,连连附身向燕王磕头:“殿下,微臣实在是、实在是该当死罪,居然在这时睡着,实在是……”
燕王摆了摆手:“镇显,本王知道你数天未曾睡过了,这休息个片刻,也倒是没什么,更何况,大师不也是在这里吗,不必大惊小怪的,起来吧!”
镇显连忙起身,但再也无睡意,看着面前手指自己的道衍,他心中更是有了一些惊疑。
“殿下,贫僧这问话,其实并非要寻一个答案,只是想问殿下,这镇显和殿下此时所想的那人相比,差了多少?”
燕王手捋胡须,摇了摇头:“大师明知故问,真是让本王也没什么办法啊。镇显虽然是本王手下的第一高手,但本王所想之人的实力,可不是天下这超凡之人可以轻易比肩的。”
“哈哈哈,殿下什么还没说,但似乎什么都说了,贫僧倒是想知道,为何殿下这么在意那个所想之人,明明在贫僧看来,根本不用在意。”
镇显一脸懵,完全不知道燕王和道衍和尚在说什么。
燕王看向远方:“本王在意?当然在意,说是不在意,那就是在说慌了。本王见识过那个人的本事之后,便昼夜在想,若是这人直接投了我那皇侄之后,本王还能做什么吗?十九路藩王,对于这人来说也是根本如纸糊的一般。困住了那骆飞,让其根本无法从惠文身边离开半分,但本王可没有任何计策,可以困得住这人啊。”
他说着,也摇了摇头,心中一片悲凉。
按兵不动,自然不是他本意。
十二路藩王都反了,他和其他六路藩王没有动静,并不是因为别的考虑。
毕竟,这十二路藩王都能让惠文手忙脚乱,根本无暇他顾,如果十九路藩王齐反,那么惠文哪怕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是根本无法翻身。
现在诸藩王手上有的,可不仅仅是兵马和火器大炮,谋臣猛将,还有着足以瞬间决定一场战斗的超凡之人啊。
惠文身边,能有谁?
区区一个骆飞而已。
但恰恰因为天虚道人出山,他和其他藩王,才根本无法轻易而动。
那皇弟靖江王,不就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贫僧笑得便是此事啊,殿下。”
这时,道衍和尚哈哈大笑起来,但那双三角鹰眼又很快就回复了锐利。
“在贫僧看来,那人根本不足为惧!殿下的担忧,自然也是可以放下了,而这笨手下,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而不是在这里硬撑着,等待着一个根本不会来的敌人。”
道衍说完,镇显这才明白他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过他心中再次扬起一个疑问,为何要说,这个有通天之大能的天虚道人,不足为惧?
“大师,那就帮本王答疑解惑一番,这个笑话,可真不太好笑啊。”燕王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本王手中,可没有能够对付那个人的任何的方法,按照大师你之前所言,跟着天虚一起来的天妙道人,恐怕是唯一一个可以将之制服的人,可天妙道人此人我们根本是见都没有见过,无从找起啊。”
道衍又是一阵大笑:“陛下明明知道答案,还让贫僧说出来吗?明明能够制服这五阶的超凡之人的,还有一个!”
燕王马上也明白了,捋着胡须:“大师,他会来吗?”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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