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彻底没了队友,陈远只得畏畏缩缩朝前走。二老婆的房间离看蚂蚁的地方不远,就一丈的距离,他把一丈的距离走成了一公里,缩头缩脑,踟蹰不前。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想先听听里面的动静,手伸到半空,门却打开了。
“哎哟,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采若,今天天气真好。”
耿采若看着天色将黑,华灯初上,哪来的阳光明媚,嗤笑:“哎哟,这不是瓦剌的驸马大人吗?怎么今日有闲心,到咱们大明来观光了。”
“采若,夫人——”
“别,我可没有明媒正娶嫁你,别这么叫我,你的夫人在右边的房间呢。”
“采若,我的宝贝——”
“呸,恶心死了,什么难听的称呼——”耿采若满脸黑线,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陈远涎皮赖脸,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蹭,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
耿采若又好气又无奈,这人,真是自己的克星,这无赖手段,让自己心里又软了,好笑道:“你看什么?”
“找剪刀,啊,不是,我就随便看看,嘿嘿,许久不见,夫人,你的房间还是这么简单。”陈远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
耿采若白了他一眼,看着陈大人的某个地方:“想找剪刀吗?”
“嘿嘿,夫人,我听春花说,你最近有收集剪刀的爱好,这可不好,危险得很,咱们还是读书吧,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哈哈,多文明啊。”
“噗嗤”耿采若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冤家。
“想找剪刀嘛,咱们床上说——”
“啊,床上,夫人,咱们还没吃饭呢——”陈远大吃一惊,这不好吧,心里其实已经蠢蠢欲动。
“我不管——”
隔壁,正在看书的蹇怡璇,羞红了脸,恨恨道:“混蛋,无耻,不讲信用,相公没回来,你口口声声说要给相公好看,相公回来了,你又迫不及待——”
静心,静心,一定要静心。蹇怡璇默念,无奈旁边动静大,她实在忍受不了,只好扔了书本,呸了两声,然后出门去大厅。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饭还没熟呢,熟了我去叫你。”秋月正在指挥仆人擦桌子,打扫大厅。
我在房间里面还能呆吗,蹇怡璇强收敛脸色的异色,询问:“平时大厅也很干净,怎么今天要打扫了。”
秋月一边忙一边道:“老夫人说,少爷在外面打仗辛苦,刚回到家,要好好打扰一下,做一餐团员饭,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
是了,一家人从来没有这样聚集在一起过,蹇怡璇点点头:“应该如此,难得今天团聚,我爹以前留了一瓶十八年的女儿红,还没喝完,放在我房间了,你去拿来,今晚大家一起喝一点。”
“是。”
永乐二十二年十月,朱高炽拖着病躯,为皇太孙朱瞻基加冕册封,正式立为皇太子,确定了继承人身份。
同时,朱高炽下旨,封赏功臣,其实就是太子一党,三杨、夏元吉、蹇义、金幼孜六大学士组成内阁,杨士奇、蹇义加封太子太师,杨溥、杨荣加封太子少师,各加俸禄,赐予钱帛、仆人。其余太子党都得到提拔重用,主要以文官为主,自此开启大明的防守政策,不再开疆拓土,而是富裕百姓。唯有一条,重赏陈远,封威宁侯,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食禄二千百石,子孙世袭。
一下子在大明朝廷炸开了锅,陈远二十出头,就封侯爵,何等的荣耀啊,无不羡慕嫉妒恨。
以前民间是盛传“布衣宰相”,现在又多了一条,好多老人万分感慨:生子当如陈退之。
陈远接到赏赐也傻眼了,真是感激涕零,朱高炽父子够意思,不枉费自己对他们的支持,一出手就是侯爷。以后悠哉悠哉种田,陪陪老婆,看看孩子,地主的美好生活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