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请公子让人试试。”
“得令”十名也先孛罗的手下,上得场来,向母鹿群中去。他们要凭着自己的眼光和经验,辨别毛色、花色、形体,在小鹿中,为它们找到配对的母亲,全凭他们多年的经验,并无捷径可循。
这种做法很死板,但由于基因继承,确实是有效的方法,只是太消耗时间了。
陈远百无聊赖,悠然喝起茶来了,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在匹配鹿。
“少爷——”憨厚的樊忠有点着急。
“急,急什么?我又没有办法,不如好好的看他们,学习知识,学无止境啊。”陈远这时候当起好学宝宝来了。让樊忠等人几乎跌倒,大人,你能不能按一下套路出牌。
虽然也先孛罗的手下都是熟悉鹿的专家,但公主的题可真的是千古难题,大鹿和小鹿都是经过特殊的挑选,极其相像,他们操作的办法看似有效,其实很繁琐,就是拉出一头小鹿去三十头母鹿对比,每人任务选三头,就要比对九十次,似是而非的模样,让他们比得头都大,只要比错一头,还会引起连锁反应,错上几头。
陈远看了一会,都快到中午,肚子都饿了,美美的吃了点心,伸个懒腰,然后打起盹来。场外的人看得大跌眼镜。远处暗中探听消息的图娅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又把陈远骂了一万遍,无耻的人,一定是故意的,想让我嫁给仇人,混蛋,无耻,真的差点忍不住骑马去把陈远打得满地爪牙。
过了三个小时,已经下午三点了,也先孛罗的手下终于对比完毕。脱脱不花吩咐拆开编号对比,对了二十七对,实属不易。只要陈远没有其它办法,就算也先孛罗胜出了。
“聪明的明人,你的办法呢。”也先孛罗笑得春风满面,面对陈远挑眉。
陈远揉揉睡醒来的眼睛,悠悠道:“哪,终于结束了啊,不错,做得很不错。”
也先孛罗气得牙痒痒,高傲的昂头,懦弱的南人(南人指明朝的人)。
脱脱不花情严肃,咳嗽了一声,郑重问:“明国使者,你可还有办法?”
樊忠等人目光灼灼的望着陈远。
“那就让我来试试吧。”陈远懒散的声音道。
脱脱不花愣了一下,随即吩咐卫兵再把母鹿和小鹿分开,把编号遮住。这时候,其实鹿群不太好分开了,因为它们母子刚刚见面,又一早到现在都没被喂养。
场外的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陈远的一举一动,这个睡了一大觉的少年,真的有办法?还是故意逗大家玩呢?
陈远笑着对脱脱不花道:“大人,鹿群已经折腾了一天了,请大人送些草料上来吧。”
脱脱不花看了看饥肠辘辘喊叫的鹿群,心中不忍,吩咐人去喂材料。
喂养母鹿的同时,陈远请求宰相安排人用笼子把小鹿的头罩住。小鹿远远的看着母鹿吃,躁动不安。
脱脱不花等人诧异,陈远既然同情鹿饿,为何只喂母鹿,为何不喂小鹿呢?看小鹿叫的得那么凄惨,岂不是更加残忍?对陈远的作为有的人开始抱怨。
“听着,现在,用你们手中的鞭子,鞭打小鹿,注意,不用太大力打伤他们,只要让它们害怕就行了,把它们往远方驱赶。”陈远指挥卫兵驱赶小鹿。
侍卫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按照陈远说的做,把小鹿驱赶到二十米开外。
这时,吃着草料的母鹿都望着前方,发出阵阵嘶鸣,眼神十分凄凉。
他到底要做什么?也先孛罗想问,大家都想问?
小鹿被赶到远方,突然发了疯似的往回跑,有一头小鹿穿过卫兵跑向母鹿,其它的也一头接着一头,直到全部往回跑,陈远让卫兵停止动作,任由它们。
“呦呦”三十头小鹿奔跑,地动山摇。就在大家错愕间,它们奔入母鹿群中,迅速自发的找到一匹母鹿,不断的鸣叫着,眼中的惊恐还未褪去,渴望得到安慰。三十头棕色母鹿,三十头小鹿,迅速配对完成。
陈远对着脱脱不花,行了礼,笑道:“大人,请派人去比对吧。”
脱脱不花诧异,派人比对编号,居然全部正确。
场内场外一片唏嘘,为什么陈远看似很粗鲁的做法,却完美解决了难题。
在很多人还是疑惑的时候,脱脱不花赞赏的解释道:“利用了母子天性,人区分不了,它们却可以找到它们的母亲,明国使者,你的智慧让我刮目相看。”
陈远笑笑。
也先孛罗很嫉妒,很显然,陈远胜了一筹。
陈远的方法看似不难,其实把握也很难,如果不是大象小鹿饿了这么久,已经开始出现躁动,他的方法也不会成功的。他早就打算好了,所以安然睡觉呢。
“这场比试,也先孛罗公子和明国使者陈远晋级!”脱脱不花高声宣布。
能晋级,也先孛罗也不计较了,哼,对陈远表示第三题一定会赢。
陈远不再乎的笑笑,图娅,看看你的第三题又是什么,看也先孛罗能回答不,陈远暗自计较,要是他不能回答,打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