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傻眼,真的不让我睡觉了?
“少爷,少爷。”这时,春花抱着衣物过来。
陈远问道:“春花,书房的床铺着没?”
春花把陈远拉到一边,好奇:“少爷,你问这做什么?”
陈远打着哈欠苦笑:“少爷我困啊,今日夫人不让我进屋。”
春花嗔道:“少爷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啥——啥?”陈远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什么时候,连个丫头片子也可以说自己笨了,我老了?
春花白了她一眼,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道:“虽说陛下的赐婚已经不作数,不能给了名分,但耿小姐跟少爷进了门,难道真的能当做丫鬟仆人不成?老夫人认了她,也就是我们的二夫人,当天领进门,你就把人家晾在一边?”
这丫头懂得不少了啊,陈远想起以前的误会,有些旖旎,一拍脑门,是了,他们是被朱棣赐婚过的,有这层意思,把人家领进来,就晾在一边,是自己神经大条了,不过,没有媒人,没有仪式,就这么随意,有些不太好,陈远因此道:“说得哪里话,人家刚来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岂不是委屈了人家。”
“哎呀,我的少爷,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们都赐婚了,以前准备的喜房、头饰、喜服一应物事,做的做了,买的买了,还能扔了。少爷,你快试试,看衣裳合不合身。”小丫头兀自比划了一下,将大红喜服给少爷穿上。
陈远吃惊不已,这才发现,小丫头手里拿的是为自己订做的喜服。
“啊呀,小了一点,不对,当时是量着做的,是少爷瘦了,在牢里受了不少苦吧。”
当然,蹇义追打了自己几天,想不瘦都难,陈远任由她整理衣角,苦笑:“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太孙殿下发了话,我虽不满,但也不能忤逆,当然不能大张旗鼓,二夫人进门,总要有些样式,二夫人就在西厢房,快去吧,再磨蹭一会天都亮了。”
小丫头风风火火,把陈远推到西厢房。陈远这才明白,刚才她们急急离开,原来煞费苦心,做这些准备。
陈远硬着头皮来到房前,左边瞧瞧、右边看看,像作贼似的,不知该不该进去,玛德,里面又不是老虎,我怎么会怕。刚壮了胆要推门,忽听到房中“当啷”一声响。
“怎么了?”陈远急忙推门进去,只看到一只茶杯在地上滴溜溜打转儿。
耿采若白了他一眼:“我听到门外好像有一只耗子,正准备拿杯子打呢,失手了。”
陈远尴尬的笑笑,知道是她嘲笑自己不敢进屋。
耿采若身材颀长,比陈远还高小半个头,饶是做着,也有一股江湖女子的英气。
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梳妆台上燃着一对红喜字地蜡烛,她穿着一身绯色轻衣,犹如一幅淡青浅赭的画面。
耿采若是画中玉人,飘渺的不像一个真实地存在,陈远看得呆了。
“呆子,看什么?”
陈远看得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耿采若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中。
“当然是看我的夫人,我陈远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动人美丽的娇妻。”
耿采若嫣然一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从怀中起来,褪下了绣花鞋,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
陈远咕咚吞口水,居然呆了,不知道反应,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地光晕,罗账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她将陈远推到在床,俯身看他,媚眼如丝:“今晚,你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