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陈远的视线范围之外。有万千话要说,却半天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郭昆打破了沉默:“听说你跟陈远在一起了。”
耿采若知道眼前的男子曾经对自己有意,但自己只把他当做兄长一般。她往陈远的方向看了一眼,幸福的点了点头。
“恭喜你了。”郭昆微微酸涩的道。
耿采若不知道说什么,郭昆又道,“卓月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朱瞻墡那小子在一起了。”
“朱瞻墡性子直爽,对月美一往情深,值得托付。”
郭昆笑笑,偏过头,深吸两口气,转移话题道:“你见过三叔了吗?”
提到三叔,这个待自己如亲生女儿的长辈,心中苦涩道:“三叔,三叔照顾我们,常年劳累,风吹日晒,积劳成疾,去年没有熬过冬天。”
郭昆眼睛红了,叹息良久:“他埋在哪里?”
“他老人家的骨灰在我们原来的古董店,我原本想等事情结束之后,带她老人家回乡安葬。”
“交给我来吧,三叔是荆州人,我带他老人家回家。虽然我们的罪名已经免了,但还有很多弟兄对朱棣还是仇恨,南京离不开你。我不想大家白白送命,更不想大家这得来不易的生活希望,被他们毁于一旦,就算他们是曾经的兄弟,可是,我们靖难遗孤,数万人,他们太苦了。”
陈远站在一边,不断的打量前面,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天色已经暗了。此处人很少,他们走近路,因为有耿采若在,也不担心。
突然,他被一个笑容吓了一大跳,刚要出声,他嘴就被堵上了。
王景弘身形极快,不到片刻,陈远已经被抓到马背上,直到了栖霞市,才被扔下马来。
陈远暗呼大意,没想到王景弘会偷袭,像他这样的高手,自己有十个好手也不好使。
“你不用废心机逃走,论政治计谋,带兵打仗,治理政务,我不如你,但单打独斗,深夜抓人,探听消息,你不如我。”
陈远苦笑摇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作对。”
王景弘冷笑,掏出了一粒药丸,递给陈远。
“这是什么意思?”
“吃下,你没得选择。”
陈远犹豫了一下,暗忖他要杀自己,刚才就已经得手了,何苦费力下毒。先吃下,这里是栖霞市,自己认得,等会再寻机会找人脱身。
王景弘不管陈远的心思,待陈远吃下药丸,阴阴一笑。在夜色里,带着陈远,把陈远扔进了一个房间里。
天已经黑透,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王景弘,搞什么鬼,陈远正疑虑间,感觉腹部火气越来越大,暗骂,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摸索着走,想要摸到火石来点火照明。
好像摸到了床,他断定,这是禅房。不过没有轻易地大叫,王景弘应该就在外面,叫声引不来救的人,反而怕王景弘再做出什么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下身总是一股火焰,陈远摇摇头,清醒清醒,手继续往前摸。
突然一个机灵,因为,他摸到了弹性十足的大腿,细腻润滑,一定是女人的。
这是谁?
春药,王景弘给自己吃的是春药。苦笑,玛德,前面两次是碰到女人中春药,这次变成自己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是谁?王景弘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远赶紧屏息,压制火焰,颤抖道:“姑娘,我不是故意来的,你要是能离开,快点离开,我——我中了药!”
那女子听闻陈远的声音,瞪大了眼睛,呜呜出声,原来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但是陈远的声音,她怎么不认得。
“啊,咕咚。”陈远吞了吞口水,“姑娘,你——不能动了吗,抱,抱歉,我离开一点。”他摸索着离开,但是女子也在挣扎,不巧,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已熟透了的少妇,对两世为人的陈远是致命的,还有那药的催动。
注定,要有一场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