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微微一笑,又各自应对眼前,仿佛不认识一样。
跟着汉王到了大厅,厅中檀木桌椅,大红地毯,玉砌雕栏,装饰的富丽堂皇。厅内早已摆满了美酒佳肴,数十个美貌的侍女伺候一旁,旖旎而又特别。
客座处早已坐了数人,陈远挨个望去,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汉王率先坐了上首,却对陈远指了指身边道:“陈大人,你就坐本王身边吧。”
他话一出,满堂哗然,特别是柳升,一个侯爷,凭什么屈居一个弱冠小子之后。
陈远大惊,汉王的臣子大多是功勋之臣和功勋之后,人家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了的,自己也上过战场,但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他们料想也不认识自己,汉王让自己坐上首,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么。
看柳升他们虎视眈眈,要是自己真坐了上去,他们现在不敢翻脸,过后少不了找自己麻烦。陈远是能低调就低调,枪打出头鸟,高调的,往往是像傻子一样率得最惨的。
“汉王,臣位卑,满厅勋贵,哪有臣的位置,我看柳大人劳苦功高,剿灭贼军,应该坐上首。”
什么剿灭贼军,柳升自己听了有些尴尬,但是,那个位置,这里确实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了。
汉王起身拉住陈远,把他按在他身边坐下道:“你是三弟的门人,今日代表三弟,你坐本王身边,谁敢不从。”他扫了一眼大厅,都纷纷低头,有的开始附和,没人再反对。
然后,柳升坐了左边上首,袁彬右边上首,蹇怡璇次之,汉王的人然后依文武分两边,以官位高低坐下。
陈远暗中叫苦,如坐针毡。
场中众官眼中是神色各异,嘲笑的、不屑的、羡慕的、嫉妒的,不一而足。柳升狠狠坐下,目不斜视,举壶将酒杯斟满,猛一仰头便灌进了脖子里。
汉王当没有看到,虎目一扫,大声笑道:“因各位拼死效劳,方能铲除白莲逆贼,我三弟的门人陈远在此,本王极为开心,各位不知道,这位陈远,深谋远虑,就像三国的诸葛武侯,在安南,谈笑间,就消灭黎利,灭掉哀牢——”
众人听得大惊,他们倒是听过有人确实平定安南,连连报捷,印象中的陈远,应该是五大三粗,力拔山河,气吞日月的壮汉,现在这个少年,怎么看都是文弱书生啊。
但是,汉王肯定不会欺骗他们,一时震惊之外,多了几分崇敬。这时候,没有三国演义,但是诸葛武侯忠义乾坤、智算无敌的故事已经基本成型,像草船借箭、七擒孟获、挥泪斩马谡,都是民间耳熟能详的故事。
汉王把陈远比作诸葛武侯,未免太过,不过,在安南确实是实打实的战绩。武将很多人没有那么多心眼,见陈远确实有才,对他坐上首也就不计较了。
汉王接着道:“本王今日宴请各位同僚,请诸位放宽心怀,尽情欢乐。来啊——”
他一拍掌,门外顿时袅袅娜娜走进十余名美貌的女子,面带微笑,行到各人席前纷纷施礼,另有数女抱了琵琶丝竹,款款奏乐,舞女翩翩起舞。
在音乐的熏陶中,诸位大人也渐渐的放开了起来,军中男子很多时候很难见到女子,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美女,眼睛都直了,与身边的美貌女子调笑起来,一时之间,欢笑声不绝于耳,气氛热闹非常。
蹇怡璇是女子,见了他们的丑态,却没有说话,袁彬对身边的美女不苟言笑,一人喝着闷酒,显得有些不合拍。
饮至半酣,汉王开始忘形了,扔了外衣,走下厅中。
“咚——”一声鼓声突然响起,便如一把小锤敲击在众人心灵,鼓的声音渐大,时而急促,时而缓。
汉王从墙上抽出宝剑,开始舞动起来。
“秦王破阵乐!”蹇怡璇轻轻道。
汉王舞的兴起,把陈远拉下来,一起舞,厅中文武官员,都开始舞动,随着鼓声,气势不凡。
陈远哪里会跳这些,现代的舞蹈倒会一点,可完全不应景。而且,在古代跳恰恰舞?古代人会欣赏?想多了。人家会当自己是疯子。
终于鼓声结束,汉王停下舞动。
司马王斌道:“早听闻陈大人文采出奇,今日大家这么高兴,不如,大人为汉王赋诗一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