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怀,急剧升温,久别的思念,还有刚才被小丫头挑起了的火。陈远不一会就忍不住上下其手了。
董明燕早有经历,也是娇羞不已。
她羞得身子都软了,扭着身子躲避着他的袭击,娇喘细细地道:“相公,灯,灯还没熄呢——”
陈远见她笑得红潮晕颊,俊眼流波,神情颇为妩媚,更像欲拒还迎的撒娇,情欲更是翻腾起来不可自拔,“扑”的熄灭了烛火,一个饿虎扑食——
良久,激情过后,陈远躺在床上,脑袋枕在手上,微闭双目。董明燕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她满脸幸福地偎在他的胸前,享受着夫君的爱抚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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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半夜三更,有些不平静,朱瞻基愤愤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拳打在桌上,半夜十分响亮。
“怎么,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太子朱高炽缓缓度进屋。
“父王。”朱瞻基吃惊,忙起身将父亲扶过来坐下,又倒了杯水,“父王,你怎么还没睡?”
朱高炽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责备:“你做的好事,我怎么睡得着。”
“父王——”
“你啊你,说了多少次,你就是不听,你今天玩的小把戏,你以为能怎么样?”
朱瞻基不以为然:“父王,你也看到了,是三叔自己沉不住气,我只是想让大臣们都知道,三叔就是这样扶不起,还有那个陈远,让他知道该怎么做。不识抬举,就连他身边的仆人——”
“你糊涂——”朱高炽忽然愤怒的打断他。
朱瞻基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听父亲道:“你以前的沉着呢?遇事不要慌,你今天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朱瞻基猛然一惊,是啊,以前自己的沉着冷静呢?爷爷多次教导,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竟然迫不及待想要让三叔出丑,让陈远出丑。
朱高炽指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玩的这些小把戏你皇爷爷会看不到?他老人家会看不懂?你当他老人家是瞎的吗?你知道,你二叔为什么一直败给我,他最像父皇,文治武功都像他老人家,如果不是他太心急,不是把父皇逼得太狠,我早就成了废太子,去冷宫拔草了——”
是啊,自己耍的这些小心眼,以皇爷爷的精明,他怎么会看不明白。无论三叔是怎样扶不起,都轮不到自己出来搅局,毕竟三叔刚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自己让三叔难堪,不就是打皇爷爷的脸么,今天皇爷爷连宴会都没有参加——宴席结束后最后父皇去请安,皇爷爷连见都没见父王——
朱瞻基脸色煞白,瘫坐在椅子上。
“我不说你,你真以为,你父王的太子之位一直靠你保着,你啊,还太年轻了,你爷爷教你的,你学不到,他同样可以教别人。”他吩咐内侍进来,搀扶他慢慢悠悠出去,将要出门口,他身形顿了顿,“你父王我的身子你也知道,我苟延残喘,受了多少罪,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如果哪天我撑不住,你再不长大,意气用事,你就算接了位置,也是另一个惠帝——”
朱高炽转过走廊,去得远了。
朱瞻基呆在那里,呆呆望着门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