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鼓声起!
美女双手一摆,一静一动间,剑光闪动,红绸飘荡。
立刻获得满堂喝彩,其她女子都成了无物,还嫌她们碍手碍脚,挡住了他们的目光。
这剑舞在少数民族地区盛行,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配上激荡的鼓乐,都能豪情奔放。但中原,以儒家思想为代表,更追求一种平静和婉约。
烛光的照耀下,美人扭动着妙曼身躯,但见她舞步轻盈,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那红绸更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
鼓音缓时,她玉足轻点,轻盈如燕,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蜻蜓划过的刹那。
鼓声急促时,她点剑而起,骤如闪电,行云流水,剑若霜雪,周身银辉,短剑如芒,气贯长虹,气吞山河。
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大厅中的喝彩声从未中断过,许多嫌桌子碍手碍脚,悄悄滑倒了桌前,完全不顾什么礼仪。
陈远也是看得如痴如醉。
忽然,美人疾步轻走,没由来的一剑刺向于谦。
“啊?”
于谦是文人,饱读圣贤书,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场合,心中有些局促不安,自觉这样被女子诱惑不是君子所为,一直在念非礼莫视,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要对女子起贪念。这一剑又快又突然出现在他喉咙,他只觉喉咙一寒,吓得惊叫出声。
厅中众人更是大惊失色。
李英在于谦旁边,倏然起身,可又见那一剑并非刺向于谦,而是于谦面前的那一壶酒,松了口气,退回座位。
美人剑挑酒壶,手腕一抖,酒壶旋转落在剑柄出,美人顺势往后倒去,一脚朝上,仅凭一脚站立,身体与地面平行,无比优美。大家大气不敢出,这种姿势,他们大多都没有见过,目瞪口呆。
一道水柱从酒壶中流出,落在美人那红唇中。“咕咚咕咚”,又有美酒从美人唇边滑出,芳香四溢。
“好!”
这一下立刻赢得无数叫好声。
就连陈远也不禁鼓起掌来,就像表演魔术一样,小小的安南,竟有这样的能人,他也是第一次在这种高大的场合下饮宴。
美人,美酒,这个时候,大家都醉眼朦胧,行动都慢了半拍,心中只有摇曳的美人。
片刻后,美人抬起的那只长腿,足尖一点,便站起身来,短剑送回酒壶,不知她何时张口,操着不地道的汉语,却十分缥缈道:“多谢大人赐酒。”
于谦涨红脸,尴尬的笑笑:“姑娘好手段。”
酒壶送还,待大家松口气的时候,准备举杯再饮,美人突然转到了陈远身边。
近距离观看,其她美人纷纷避开,那抹风情,前凸后翘,小小的粉衣,像要撕破。她的眼眸,竟有无限的魔力,陈远几乎窒息。
美人又是回眸一剑,转身朝陈远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