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另一个黑衣人大惊,一边向同伴示警,一边掉头欲逃,可是那截刺血的刀尖已经从他嘴巴里冒出来。其他黑衣人大惊,急急转身,凶狠地向樊忠扑来……
陈远其他护卫也反应过来,扑了过去。
这是一场真正的暴雨,雨夜,杀人不留痕迹。
“什么人?”樊忠再次暴喝。
“要你命的人。”话音未落,一枝利箭从林中飒然射出。
这一箭林中的人本来志在必得,虽说樊忠在众多身材高大体形魁梧,但是他在其他侍卫簇拥之下,身手灵敏,不断错动变换位置,要想射中他,尤其是要射中他的要害非常困难。
果然被樊忠躲过,从箭来的方向,耳朵穿破大雨的声音,辨识方向,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血光迸射!利箭从黑衣人的右颊射入,又从左颊破肉而出,黑衣人应声而倒。
“快,先杀了目标!”另一黑衣人惊惧道。
这时,隐隐的听到,前面有人扑倒的声音。“啊”的一声,听得不大真切。
陈远道:“快,无论如何,救下前面的人。”
“蓬”地一声爆响,雨滴激飞而起,从林中弹出一道人影,双脚刚一沾地,便行走如飞地向前冲去。
随后众护卫也随樊忠杀过去。
暴雨中,又是下半夜,看不见任何,全看听力。就在这雨中击杀。
忽然,又一堆人马过来,陈远心中大骇,哪来这么多贼人,下意识的喊道:“我们是大明官军,你们是谁?”
“陈大人,是我,于谦。”
原来是自己人,陈远虚惊一场,忙道:“于大人,快,把前面的贼人都拿住。”
于谦勒住马绳,吩咐道:“弟兄们,拿下贼人。”指挥士兵随樊忠他们杀过去。
于谦是先行部队,有三千人,黑衣人自然不是对手,就在他们要截杀目标时,被樊忠一刀两段,其余贼人束手就擒。当樊忠抱着一个人过来时,陈远询问:“这就是他们要杀的人?”
“是的,少爷。”
陈远点点头,太黑暗,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吩咐道:“先带上,倒了至灵山北面再说。”
雨越下越大,毫不吝啬。
于谦军中的将士多有抱怨,大雨行军,又看不见路,时常摔进荆棘丛里,半天爬不起来,有的甚至摔断了腿。
于谦皱眉道:“陈大人,是不是要休整一下?”他从传令的袁彬那里,知道了陈远掌权。以前他对陈远不屑,但是后来他知道自己是陈远举荐的,而且到了安南,稳定民心,陈远的政策确实见识深远,让他佩服。
陈远坚定的摇头:“不成,正因为大雨,黎利才会坚信我们的主力还在东面。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行军,就是要克服任何艰难,当年邓艾伐蜀,偷渡阴平,才有胜利,我们不可以畏惧艰难。”
“是。”于谦认同的对将士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将令不行,军法处置,前面就是刀山火海,都得给我踩过去。”
“少爷,少爷。”樊忠刚才带着救来的人,落到了后面,赶了过来。
“少爷,她醒了,要求见官军,说有重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