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方宾也认同刘大人,我大明人才济济,怎么能让一个乡野小民在此放肆?”
陈远冷着反驳:“方大人,我是山野小民,可是太祖爷曾经坐在这大厅的最上方,难道大人忘了,太祖爷的出身微末,难道大人以为,太祖爷也不配出现在在这里?”
“你,你强词夺理!”方宾嘴唇哆嗦。没想到,陈远给他扣上不尊重太祖爷的帽子,这罪谁吃得起。
“大胆刁民,朝堂是什么地方,内阁首辅,尚书大人,学富五车,胸藏乾坤,岂能让你随意侮辱。”王导出列怒骂陈远,“陛下,臣弹劾陈远,以下犯上,巧舌如簧,藐视朝廷,请陛下降罪。”
蹇义忙拉住王导,打圆场:“王大人,山野小民,不知礼节,所谓不知者不怪,宰相肚里能撑船,东里,你说是不是。”
杨士奇对陈远原有些高看一眼,今天确实被他气着了,蹇义的面子又不能不给,陈远名义上是蹇义的门生呢。冷哼一声,别过脸。
朱棣淡淡道:“陈远,你可知罪?”
王导听见陛下有责备陈远的意思,心中暗喜。
“草民知罪。”陈远低头。
朱高燧忍不住道:“父皇,他们说不过陈远,还说什么学富五车呢,我看浪得虚名,就用礼仪压人,王导,陛下还在上面还未发话,你们就忙着数列陈远的罪名,陈远是我叫上来的,有没有失礼,难道陛下看不到吗?”
这话把王导他们吓一跳,他们指责陈远殿上失仪,藐视朝廷,朱高燧就反说他们藐视皇帝,都扑通拜倒:“臣等心系朝堂,不能让朝廷脸面有失,心急之下出言,请陛下恕罪。”
朱棣微带怒气道:“你们把国土都扔了,朝廷还有脸面吗?”
刘观、王导等人匍匐更低,连连扣头:“请陛下恕罪,臣等,也是为了大明长久,忠心耿耿啊。”
朱棣不理他们,眼神厌烦,对陈远道:“陈远,你既然知罪,那就拿出章程来,说好了,免罪,说不好,数罪并罚。”
“谢皇上。”陈远道,“草民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大明毕竟地大物博,安南狭小,我们的军费在安南捉襟见肘,安南何尝不是强弩之末,臣以为,大军一到,不出一月,就可生擒黎利。”
朱棣领军多年,深深认同陈远的意见,这也是他不肯放弃安南的原因。皱眉道:“可是,目前府库,拿不出钱啊!”
陈远道:“陛下,其实不难。”
“哦?”
“草民有上中下三种解决的办法。”
“说说。”
陈远面向那些大臣,有的正气凌人,有的傲然自若,有的瘦瘦高高,有的肥耳大肚、圆圆滚滚,道:“刚才刘大人王大人都说了,他们对大明中心耿耿,陛下,大明现在有难题了。是该他们表忠心的时候了。陛下,去安南的军队,两万精锐即可,军费三十万两足够,上策就是,列为大人,一人捐上一千,就差不多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