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姑娘回去,跟令尊谈谈,到时候能站在我这一方。”
蹇怡璇点头道:“公子放心,我回去必然说服父亲。”
“还有,这次要出战,我会提出让赵王挂帅。”陈远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蹇怡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得到确切答复过后,心思黯然,难道,他真的意属赵王了吗?无论资历还是人品,还是嫡长顺序,赵王都不是合适人选啊。
她抿唇,红艳艳的,娇艳欲滴,忽然想到了什么,坦然一笑:“好,怡璇回去,定然向父亲说明,让父亲也支持赵王出征。”
陈远很感动:“你不怕我坑了令尊?”
蹇怡璇目光炯炯,笑道:“那也是我们不智,被骗了也怨不得你。”
那深邃的目光,是从心底的信任,有红颜如此,还有何求,陈远深叹一口气:“东坡居士有句话,高处不胜寒,太孙殿下毕竟经验不足,年少气盛,太子殿下过于保守,现在掌权的是陛下,有些事情,只能交给赵王去做了。蹇姑娘,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能给你明说。”
听了他老气横秋的话,蹇怡璇有些好笑,你不过才十九岁,比太孙还小两岁呢,怎么倒说起别人年少气盛了。但同时心中也另有想法,他要做的事,极其艰难,至少,他与自己,不会走到对立面。
上次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却被他无视,心中难过了好久,一直到今天,才来见他,一是应父亲的请求,二也是忍不住想见见他。
她突然觉得,他是孤独的,不是为了谋生,凭陛下和赵王的赏识,他完全可以荣华富贵,不避困难,亲自耕种,有几个人能做到,而这样吃力的事情,却是为了天下万民能多吃几顿饱饭,这样的胸怀,又有几人能有。
是的,是自己以前想多了,多了尴尬。现在敞开心扉,忽然觉得,就这样支持他,也挺好。
陈远收拾收拾,蹇怡璇别后,他就去见了赵王。
赵王正百无聊赖的在射箭呢,光着膀子,露出宽阔的肌肉,手里铁臂弓,重两石,从竹筒里拿了一支羽箭,摒弃凝神,上弦,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正中红心。
“好箭法。”陈远击掌赞叹。
朱高燧回头道:“退之,你来了。”又傲然道,“当年我陪父亲南征北战,战场上七进七出,现在,沦落到只能射箭玩了。”
他垂头丧气:“安南老是吃败仗,那些酸书生,居然想让我们放弃,亏他们想得出,这可是我大明的土地,我听到消息就气死,我去找老爷子想出战,结果被老爷子说没钱,就打发回来了,窝囊啊。”他把弓一把扔在地上。
仆人拿了毛巾给他擦汗水,他不耐烦的抢过来,自己擦拭。
陈远笑道:“王爷,草民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退之有什么可以教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