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摇头:“当然不是,还得交十两。”
陈远沉声道:“方才我也见着,他们答不出可没有这规矩。”
“我是这里的负责,我现在改规矩,不可吗?”
鲍参军气愤:“你以权谋私,这是败坏明道学院名声,我要去告诉你们教习。”
张翰脸色变了一下,冷笑道:“金陵诗会,可不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你要过去,就对对子,你要没能力,就请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哟,这不是‘崇文二王’么”李斌冷笑靠近来。
他身边满脸麻子的书生讥讽:“什么‘二王’,不就是‘二废’么?”
“哈哈?”李斌他们大笑。
“你?”鲍参军涨红了脸,要跟他们理论。
董明燕在远处看着,有些担忧,蹇怡璇不悦道:“刻意刁难,假公济私,明道学院,堂堂学府,怎么有这样盛气凌人的人。”
李骐上次想了很久,也不能解陈远的对子,心中也是不服,笑道:“陈兄学富五车,小小考验,何足惧哉。学以争斗,辩解,求实,明悟,是我辈的追求,蹇姑娘,园中风光无限,咱们先去走走如何?”
蹇怡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遂同李骐一起走了。
王贤追上:“蹇小姐,园中我来过多次,很熟悉,我来带路吧。”
果然“崇文二王”不是什么好称号,逃课大王,不是学渣中的学渣,是他们眼中的“废材”么,陈远拉住参军,拱拱手,沉声道:“请出题吧。”不管心中如何不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这叫认认真真走形式,形式都不走容易被人抓辫子,他是三十岁的人,经历了很多风浪,可不像少年那样冲动。
鲍参军担心地站一旁,显然,张翰不会这么容易让陈远过关。
果然,张翰生缓缓地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那样子,趾高气扬。他和拦路的加上李斌他们,正好八个人,八个强大的“王”,咄咄逼人。
鲍参军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都变了,他虽料到张翰会故意刁难晋,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过份,这上联不长,简直绝到不能再绝,让人怎么对?他和陈远就像两个“小丑”被逼的蜷缩在角落。
李斌十分得意,嚣张道:“不学无术,就回去吧,金陵诗会,是高雅之地,容不得不学无术的废物。”
鲍参军冲上去就要单挑,当然,是一个单挑八个。
陈远死死拉住他,对着李斌那张憎恶的脸,轻轻道:“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斌黑起脸,几个人全部围上来,只要陈远话出口,就狠狠羞辱一顿。
陈远轻轻一笑,话锋一转:“你真是个好人。”
你真是个好人,是好人,是个好人。李斌呆住,准备了几千均石头,要砸到对方脸上,对方来一句,你是个好人,那是打,还是不打?众目睽睽,对方没有露出破绽啊,打过去,就是生事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不打,又不甘心。
张翰候了片刻,见陈远还没有回答,便冷冷地道:“可对得出下联?”
陈远环顾四周,还是不回答他。
张翰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冷道:“对不出便回去,今天的诗会就不用参加了!”
“张兄是不是搞错了,你刚才说过,对不出对子,交罚钱十两,再加上十两,同样可过关。”陈远探手在怀中摸。
难道他要掏钱?张翰怔怔的,吃了瘪,心中有气,脸上冷笑,他不信田舍儿陈远能掏出二十两银子。明朝初期,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一千元左右,二十两就是两万,明朝县官一年才四十五两白银,二十两相当于普通平民三年开销了。他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