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吉迪恩一愣，心头猛然狂跳，如果那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到底还能有什么办法限制龙王？

“你知道尼克·弗瑞在哪儿吗？”

“他不是在帮你推进洞察计划吗？”

“没错。弗瑞我太了解他了，上次被迫卸任之后，我以为他应该会按我说的隐匿一段时间，但他主动提出要尽快完成洞察计划，所以我让他进来了。更奇怪的是，当我们谈及龙王的时候，他虽然表现得非常冷漠，但我能感觉到他其实一点儿都不畏惧。”

“哦？”吉迪恩顿时来了兴趣。

皮尔斯不禁笑道：“这不正常，别说是一个尼克·弗瑞，就连你、我乃至整个九头蛇，虽然我们信心充足，但这不代表我们已经自大到能够轻易地处理他，甚至还要担心他会不会在待会儿的宴会上把我们全部杀掉，这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带给我们的恐惧。”

“是啊，这样的人确实很容易带来恐惧，也许只有神才能打败他。”吉迪恩口中的神，就是九头蛇最古老的领袖蜂巢。

皮尔斯闻言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不屑，但他仍笑着说道：“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去和弗瑞讨论有关龙王的事情，尤其是龙王每一次现身，每一次间接或者直接针对神盾局的时候，包括最近一次的黑暗入侵。你知道我从他眼里看到什么了吗？”

吉迪恩默默地看着他。

皮尔斯靠在沙发上，双眼似乎放空：“一开始，他没有畏惧，所以我试探，他虽然偶尔会和我一样表现出担忧，但我能感觉到他其实并不害怕，好像手里握着能够反制龙王的东西，这不正常，因为我们都没有那么绝对的把握，只能依靠计划和筹谋侧面来逼迫龙王就范。黑暗入侵之后，我找到了弗瑞，他依然没有害怕，甚至当我表示洞察计划很可能会被阻拦，我决定暂缓计划的时候，他那只独眼里闪过了一丝果决，但这次不是我主动发现的，而是他故意暴露给我的。”

说到这里，皮尔斯顿时大笑：“哈哈哈，不是九头蛇的人，居然比我更害怕洞察计划会陷入停滞，他天生就应该是九头蛇！更有意思的是，当超能基金会被提出来的时候，弗瑞告诉我，龙王这是想要彻底侵吞神盾局的地位和职责，而龙王本身不属于任何组织，他只是个人，他缺乏监管，所以这个基金会一定要想办法取缔，要不然就是将他纳入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管辖之内，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所以我让斯特恩议员把这个消息悄悄透露出去。

总而言之，前前后后所有线索和征兆都表明，弗瑞心里有想法甚至也有办法能解决龙王。”

吉迪恩放下雪茄，脸色更严肃几分：“你能确定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件事非常重要，也非常严重。如果他有这样的力量，那他可以用来对付龙王，自然也可以针对我们。”

皮尔斯仍是淡然笑道：“一开始我不确定，但现在我敢笃定。弗瑞一直是个有秘密的人，这次恐怕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秘密。”

房间内忽然安静下来。

许久，吉迪恩道：“你能找到他的秘密是什么吗？”

“我大概知道了。像龙王这样的人，一个人掌握着那么强大的力量，弗瑞站在他的对立面没理由不担心。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调查弗瑞的过去，然后我发现了一个绝密中的绝密，甚至可以说是被绝大多数人遗忘了的绝密。”

皮尔斯看着吉迪恩：“你好好想象一下，像龙王这样的人，在我们和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绝密资料中，还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存在？”

吉迪恩本能摇头：“我不记得……”

皮尔斯直接打断：“1995年6月，三级特工尼克·弗瑞访问了天马计划档案室，随后他的工作轨迹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发现，在弗瑞出任务的地方附近，一艘外星飞船正好在不久前坠毁。

同年，天剑局员工玛利亚的家里出现异常信号，据周边人描述有异常光亮和战斗痕迹。

同样是这一年，地球太空出现异常明亮的光芒，很多国家都有记载，而我们的记录不太一样，我们发现了类似外星战舰的东西，但是它们很快被一道由地球升起的光芒击中后爆炸，换句话说，地球在1995年的时候就差点毁灭过一次。”

吉迪恩错愕无比地张着嘴巴。

皮尔斯继续说道：“这些记录很古老，如果不是我们有备份的话，在神盾局从成立至今的所有资料库中都找不到相应的佐证，如果把我们的备份和神盾局现在的资料对比，就能发现这些东西消失的时候正好是在尼克·弗瑞担任局长之后。”

“他在故意隐藏？”

“这次发现让我也感到非常震撼，所以我调集了很多专家专门来研究那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无数的证据表明我们备份下来的资料是绝对正确且真实出现过的，即便是没有备份，我们找到的当年那些目击者的口供也足以证实。更惊人的发现是，我们最终完全确定，那道从地球上突然发出的将类似外形舰队的东西打爆并击退的光芒，实则并不只是纯粹的光芒。”

“那是什么？”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