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是出身兴安古城的百姓,兴安古城文气败坏,名气已经大不如前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他们不是读书人,但兴安古城已读书人闻名,但是如今落魄成这番模样,他们亦是不愿见到的啊。
黑袍男子见到这幕,不由的震怒,大喊道:“你们给本主簿听着,你们是为韩知府做事,被这读书人几番言语便是要背叛知府大人?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的家人还在韩知府的手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的家人的安危,本主簿就不保证了。”
丁嘉木眼神一冷,咬牙道:“你果真是池主簿,世子殿下前脚刚走,你便派人前来,韩知府这么着急?”
池主簿不管丁嘉木这番言论,喊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将丁嘉木拿下。”
士卒们对丁嘉木抱拳道:“丁公子,对不住了。”
丁嘉木闭着双眼,这兴安古城,起初还以为韩知府是一位极好的知府,可在近日看来,对世子殿下的种种行径。
这韩知府是一位道貌岸然的小人。
眼下这些士卒,他们亦是被韩知府所把控着,他若是不从,这兴安古城内还会有更多无辜受伤的人。
这是他不想见到的。
丁嘉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伞面收拢,说道:“你要将我等带到何处地方去,我跟你走便是,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伤害何瑾与隗荣。这隗荣对你身后那位韩知府亦是极为重要的,你若是伤了他,估计自己也没好果子池,你可想清楚了。”
池主簿冷哼一声,“那就有请丁公子走吧。”
丁嘉木牵起何瑾小手,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何瑾轻嗯一声,“我相信你。”
“隗荣,你也随我走吧,这些人不敢轻易伤害你的,等世子去城主府将事情解决之后,自然就回来接你了,还有阮古阮座师。”
隗荣轻嗯一声,内心感受到了一抹不安。
这两日在丁府,她大抵已经是知晓了自己身世,她便是阮古的青梅竹马。
难怪每次见到阮古时,总有一股亲切的感觉,但是又很矛盾,对阮古又是有些许仇恨。
是阮古,当年负了她。
但他也不是本意,当年阮古寄不出的书信阮古一直有好好的保留,皆是带给她了。
她这才知晓当年阮古对她是用情至深,每每想到此处,皆是泪如雨下。
若是当年她没有投江,如今,该是很好的生活。
如今她已经是一位活死人,全是凭借着一股气才活了下来,即便是死,她亦是没有丝毫的害怕。
只是,这一会若是随池主簿去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但愿还能与阮古再见一面吧。
忽然间,隗荣左胸口出,愈发疼懂起来,好似,不久便会再次离开的人世间。
见到这一幕,何瑾悄悄握住了隗荣的小手。
隗荣顿时感受到一阵轻松,这股感觉,与在城主府内,那般为她续命的感觉一样。
莫非何瑾也是?
何瑾在传输过气息之后,正视着前方,轻声道:“那就走吧。”
隗荣没有多言,这位姑娘,看起来不想坏人,而且那位丁公子,尚不知晓何瑾的身份才对。
她不能轻易的说出口。
要等何瑾亲自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