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多的线索嘛?”陈玉堂问道。
纪宁之点点头,“确实还有一件。”
“说。”
“孙姑娘父母在身亡之后,韩知府携百姓表示惋惜之后,那几位没有搬走的老人言,韩知府在夜间皆是拜访了那附近了人家,那几户人家在送走韩知府时,皆是笑脸相送。”
陈玉堂微微皱眉,这点,倒是一个极为可取之处。
当年兴安古城内的乡绅被害,按理而言会是吊唁,不该喜于言表才对。
那他们这样做,唯有一件事。
那便是韩知府许诺了他们不曾拒绝的好处,在他们之中,兴许有想要揭发的人,但是迫于韩知府的压力,不拿银两兴许就是死路一条。
即便当年有心善之人,估计也是无能为力。
“那那几位老人家呢,没有收到韩知府的银两?若是还有当年的银两,还有几位证人,那韩知府最后一道底牌,对什么就是无效了。”
纪宁之摇摇头道:“我与他们的交谈之中,他们深知当年孙乡绅的为人,不可能无故被害,故一直是紧锁屋们,让他人误以为无人在屋内,这韩知府才没有上门送上银两。他们本是愿等着明事理之人来替孙乡绅伸冤,可这一等多年,迟迟没有等到,也就没有离去了。这兴安古城又是多年居住之地,不忍背井离乡。”
陈玉堂问道:“那你可问过他们,今日可愿在公堂之上替本世子作证?”
纪宁之摇摇头:“估计是不愿的,他们告知我这些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也是到了耄耋之年,不想为自己多添麻烦,也就不愿作证了。”
陈玉堂深呼一口气,“算了,既然不愿来作证,本世子也就不好强求。我们如今得到的这些消息,即便韩知府拿孙三芸的事情说事,我们提出这些怀疑,那韩知府也不能强行抓人了。行了,去城主府吧,该是探探那府内的阴物了。”
“如此,那边走吧。”
私塾之内,阮古阮座师忧心忡忡,昨夜便是将科举舞弊一案的证据交予了世子殿下。
今日再去那城主府内,这阮座师的名声不保了。
他作揖道:“那此刻,阮某便去韩知府了,诸位即刻便也准备动身吧,这几日城内风雨,还望诸位辛苦一二。”
席璞玉摆摆手道:“你这是什么话,读书人遇见了阴物,当有剿灭的道理,分内之事。”
屈梁亦是说道:“我等就等候着阮古你的好消息了,一旦需要搜查城主府时,我等立刻动身。”
在一处酒肆内,王言卿观望着街道内百姓的皆是朝着城主府走去,微微一笑。
看来那陈玉堂倒还有几分本事,能让城内百姓都向着他,今日有好戏看了。
忽然间,他神色凝重的望向城主府,喃喃道:“莫非此刻便是沉不住气了,如此急迫的便要出世,这可不是一件明智之举啊。”
江念烟此刻也要去城主府,朝着模样看来,那世子殿下即日便是要将韩知府革职了,这可不好办啊。
实在是有些急迫了。
罢了。
那我就再帮你一忙,这上三境阴物,确实超过了这位世子所能处理的范畴。
他出手一下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