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木犹豫了一会,“这,合适吗?”
水芙见状不由的缠住了司倩语的手臂,神色中,尽是担忧。
司倩语微微一笑,只是抚琴而已,没有什么不好的,传出去,也不会坏了公子的名声。
“好!”
丁嘉木答应一声,跟随司倩语来到了院子内司倩语的房间。
那日公堂之上,她的胸口处被纪宁之一剑刺穿,伤势极为严重,需要每日换药。
故丁嘉木看见的第一眼,便是屋内盆中的血迹。
触目惊心。
他不由的担心道:“司姑娘,你没事吧。”
司倩语摇摇头,“休养一段时日便好了,丁公子无需担心。今日还是说正事吧,丁公子想知道什么,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丁嘉木还是有些不忍心,最终扭过头去,问道:“敢问抚琴园在世子殿下欺辱女子一案上,是不是真的构陷。”
司倩语颔首,“是构陷,确实如丁公子想的那般,是韩知府要挟我等,不然抚琴园内的女子,有灭顶之灾。”
丁嘉木又问道:“你们有何把柄在韩知府手上,竟然能要挟的动你们构陷世子殿下。”
司倩语摇了摇头,“不能说。这件事终有一日丁公子会知道,但此刻还不是知道。”
丁嘉木眸眼低垂,“既然司姑娘愿意告诉我这些,说明还是对世子殿下有所愧疚的。”
司倩语点点头,“所以我这才提高了抚琴园后院的租金,唯有如此,才会显得我抚琴园是贪财的地界。还不歇业也是一样的道理。就是希望这城内的聪明人还能看出一点端倪,为世子殿下证明清白。”
丁嘉木噤声,看着司倩语胸前浸湿的血迹,约莫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感慨道:“司姑娘何以至此啊,折腾这么大一阵,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
司倩语摇摇头,“只要能护着这一处宅子,让抚琴园内的女子不受伤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丁公子今日出园后,便可在城内大肆宣扬了,说我抚琴园是因为银两与世子殿下不和,这才将世子殿下告了公堂。届时,迫于城内百姓的压力,韩知府大抵要重申这一桩案子。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下次在公堂上,还请丁公子为世子殿下说话了。”
丁嘉木点点头道:“一定!”
司倩语笑着点点头,起身搬来了古筝。
丁嘉木连忙起身相扶,“小心,司姑娘身子孱弱,还是我来吧。”
司倩语一瞧丁嘉木握住自己的手臂,忽然掩嘴一笑,“这若是让丁公子家中那位见了,可不得要生气了。”
丁嘉木摇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呀,没有这么爱吃醋的,见我帮着司姑娘,高兴来不及。”
司倩语,泪眼朦胧。
道了声“真好。”
不知是言丁嘉木很好,还是言那位女子很好。
亦或是,两者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