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堂颔首道:“我是江南道世子没错,可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似乎与你要见阮古毫无关联吧。”
他本以为这女子既然还知晓江南道世子,那应该对自己没有敌意才是,会很好说话才对。
岂料女子语气不再和善,反而是质问道:“那就是读书人了。”
陈玉堂点点头,“这点没错,本世子读书人的身份天下人知晓,不足为奇。”
女子冷笑一声,“不过又是一位负心汉罢了。”
“何出此言?”陈玉堂问道,这女子对读书人的偏见是否太大了一些,他记得未成得罪过这女子吧。
还是他好心将其从城主府后院救出的,怎么还埋怨起自个来了。
陈玉堂还未动怒,反倒是孙三芸抢先一步说道:“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世子殿下在江南道从来都不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名声,反倒还是一位用情至深之人,他和江姑娘一路走开,这其中的故事,都够说书人说上三天三夜了。”
女子“哦”的一声,明显还是不信,狐疑的看了一眼陈玉堂,这打扮倒还真是一位正经读书人的模样。
但她还是不相信,反问道:“你说这位世子殿下用情至深,可有真凭实据加以说明。”
孙三芸冷哼一声,“你身边的这位女子,不就是。”
女子朝江念烟看去,观望了一会,缓缓说道:“姿色倒是极为不错,可见你口中那位世子殿下不过还是一位看女子容颜的俗人,依旧是一时的见色起意罢了。”
孙三芸这会真的急了,世子殿下对身边之人何其之好,殿下和江姑娘一路走来所经历的艰辛她又不是没看见,凭什么江姑娘生的好看了些。
这女子就好全盘否定这其中的感情。
这天地下,没有谁好看,便是谁有错的道理。
孙三芸双手叉腰,气愤道:“你若不信,那本姑娘就向你说道说道,世子殿下和江姑娘故事,究竟是如何。”
陈玉堂赶紧是拉住了孙三玉,摇摇头,“无需向她人证明些什么,本世子从不在乎他人的偏向。”
“殿下,你还不呢?”孙三芸反问道:“如今殿下肩头背负了这么大的一桩冤案,不止单是殿下,教我见了都是极为着急。殿下不在乎流言蜚语,殿下身边之人知晓殿下的本性不是这般,可兴安古城的百姓呢,他们只听人言,并不知晓殿下的为人,只会对殿下喜唾骂相向。日子久了,即便殿下能够翻案,殿下呈现出即便是真相,他们亦是不愿相信,相信这真相其实是假象,说到底,都是这些人心中的愚昧,对自己太过自负。若我今日不给这位女子解释清楚,那她对殿下的印象只会是越来越差。”
陈玉堂微微一笑,颔首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位女子与我是敌是友尚不清楚,真要说这么多,你怕浪费口舌的啊。”
孙三芸摇摇头,“民女不怕,我知道不想世子殿下这般的好人,被人误解了。”
陈玉堂一愣,和煦一笑,“本世子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