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府犹豫了一会,点点头道:“这没问题,丁嘉木一直是本官所欣赏的读书人,是本官考虑不周了,他现在就可离去。久居在丁府的那位女子昨日就来府内找过本官,放他走,也算是有个交代。”
丁嘉木愣在原地,何瑾来找过他?
陈玉堂喊道一声:“干嘛呢,快走啊,想让你家里那位担心啊。”
“哦,好。”丁嘉木这才缓过神来,朝府门外走去。
这三年来,何静从未一人外出,昨日竟是亲自来到了城主府寻他。
他内心虽是感动,但却是极为怪异。
何瑾总是撑着一把伞,不能见日,名医无解,瞧不出病症。他是读书人,内径其实已然有了份猜测,就是一直不愿相信。
这城主府,以往来倒没什么,可就是这两日,颇为怪异,令他有了股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属于读书人的直觉。
但何瑾偏偏就来此地,莫非是说。
丁嘉木赶紧摇摇头,不要去逼迫自己往深处想,或许,这只是他想多了呢。
何瑾只是太在乎自己罢了。
但愿一切如常吧。
丁嘉木走后,陈玉堂总算松了口气,朝韩知府问道:“你说的有一份大礼,指的是什么?”
韩知府呵呵一笑,“这份大礼,殿下或许还承受不住,再给殿下一炷香思考的时间,到底要不要将孙三芸交出来。本官再次提醒一次殿下,这份大礼,可是会让整个沐楚的啼笑皆非的。”
陈玉堂眯着双眼,质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本世子?恕不相瞒,本世子最不吃这人一套了。”
韩知府摇摇头,“威胁世子可不敢,本官只是在朝世子陈述一个事实,一炷香之后,公堂见。”
韩知府说完这一句后便是离去,陈玉堂看着其背影开始思索,一份大礼,他在兴安古城莫非还有软肋不成?
屈梁和席璞玉都是中三境的读书人,自保不是问题,阮古身为韩知府身边之人,在科举之中舞弊,他算是抓住了把柄。若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公之于众,城主府才会成为众矢之的才对,何来送他的一份大礼。
应该是他,揭露韩知府的丑事才对。
但韩知府再说这句话时,极为有底气,不像是在说谎,莫非他还有什么把柄不成。
他想不明白。
这处院子里,只有了四人。
孙三芸犹豫道:“即便是把我交出去了,也不过是在关在大牢内,殿下你查清案件后,应该能还我一个公道,今日不如就...”
“不行!”陈玉堂摇头道:“你是本世子带出汴梁城的,没理由将你置身险地,今日,断然不会将你交出去。”
孙三芸欲言又止,只是在内心埋怨自己为何不能冷静一点,当时看到黑衣人时就追了过去。
丝毫没有想到会中他人的计谋。
亏她几月前还是匪山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