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倩语当仁不让，上前一步说道：“世子殿下好歹在我抚琴园居住了一段时日，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为何要步步紧逼，就不能给小女子一个说法？”

陈玉堂大手一挥，忽然有一阵疾风飘来，任由司倩语如何上前，都是不能寸进一步。

“既然你想要一个说法，那本世子就让你好好看看，你扶琴园究竟是养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纪宁之，再加强剑气，定要将她逼出原形不可。”

“是。”纪宁之听闻后施加在宋书蝶的肩上的剑气愈发浓郁。

宋书蝶神色难看的厉害，但依旧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朝陈玉堂望去，面部渐渐有些不是自己的模样，陈玉堂见此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

他没猜错。

扶琴园迷倒兴安古城读书人的宋书蝶宋花魁，就是一头十恶不赦的阴物。

陈玉堂冷哼道：“本世子说了，若是交代实情，还可以饶你一命，藏在这幅皮囊下，真有可能会被剑气压死，不知道你到底在苦苦支撑着什么？”

被陈玉堂揭穿身份，宋书蝶反而还松了口气，“殿下自从来到兴安古城之后，可曾看到我伤人？可曾听闻或是见到我在城内做了半分恶事？”

陈玉堂犹豫了会，摇摇头，“不曾。”

“那殿下为何步步紧逼？”宋书蝶吼道，之后表现出一抹极妩媚的神色，问道：“殿下可曾相信这个世上有妖？”

陈玉堂深呼一口气，“原先是不信的，可如今信了。”

宋书蝶又问道：“那殿下可愿相信，这世间的妖，也有好有坏！”

这次轮到陈玉堂不说话了，他所见过的阴物，或者说是妖，实在太少，都是无恶不作的恶人。

原来，妖也有好人一说？

宋书蝶咧嘴笑道：“就像这世间的读书人，在朝堂上，有好有坏，有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有为皇家着想，评判好坏的标准又在那？殿下只见做恶事的妖，却不是相信小女子是好妖，是否太过武断了些。”

“这...”

陈玉堂一时间不知如何做答，宋书蝶所问，他还从未想过。

纪宁之忽然喝道：“殿下，莫要着了这女子的道，殿下想想，这城内读书人就是该在女子身上花费银两的吗？这城内的文气的败坏，莫不是有她的一份？”

陈玉堂如梦初醒，冷眼瞧了眼宋书蝶，便不在与之对视着。

“纪宁之，再加重些力道！”

宋书蝶身子再次猛然往下一沉，眼皮亦是渐渐变得沉重，任由劲风另一面的司倩语的如何交换，陈玉堂都是不为所动了。

他不禁是抬头望向天空，这科举舞弊案，终于要掀开一层迷雾了。

江念烟松开了宋书蝶的手腕，轻声道：“脉象已经发生了变化，估计纪将军再用剑气逼迫一会，就会显出原形了。”

“那就好。”陈玉堂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后院的偏门忽然是传来一声响动。

陈玉堂皱眉的看去。

丁嘉木破门而进。

他怎会来此？在科举考场上发现的文字，极有可能是他所写，这疑问还没弄明白呢，怎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