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养精蓄锐几日再去。
陈玉堂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兴安学府门前,走进学府后,罕见的没有当初那边旖旎的氛围,府内陈设一切都是焕然一新。
读书人案台摆放的整齐,阮古就在那座师位置上看书,观其神色,怡然自得。
陈玉堂走近,抱拳笑道:“如此才无愧阮座师之名!”
阮古见有人来访,放下书册,惭愧一笑,“上次被殿下教训了,可得长点记性,昨日听说殿下去查案了,想必这案子很快就会告破,我这学府也需早些准备,为兴安古城的学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
陈玉堂点头微笑,“阮座师有心了。”
阮古挥挥手,“都是我该做的,不敢邀功,怎么殿下今日突然来访,是有事情需要阮某相助?殿下只管说,阮某知无不言。”
这一前一后态度这么大的变化,陈玉堂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莫非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查案紧迫,陈玉堂无暇顾及那么多,拿出那张模仿字迹的白纸,摊在了阮古身前,问道:“阮座师身为城内读书人的座师,每年来学府内求学的人不少,不知可否认得这字迹是出自谁家?”
阮古看着字迹,长叹一口气,“殿下想用字迹寻人的办法阮某亦是想过,可这比对结果有点出乎意料,阮某担心殿下听了会不信。”
陈玉堂微微皱眉,“阮做事只管说便可,不管是何人犯案,本世子都不会念半分旧情。”
阮古还是犹豫。
陈玉堂索性抱拳道:“还望阮座师知无不言。”
阮古犹豫片刻,走进学府的偏殿,拿出了一人的字迹比对,“殿下觉得,这两幅字,可有相通之处!”
陈玉堂细细瞧之,不由的大骇,这那里是有相通之处,分明是出自一人之手。他视线上移,提名之人,竟然是丁嘉木。
怎么会是他?
陈玉堂摇摇头,“若舞弊那人真是丁嘉木,本世子绝不相信。”
阮古跟着点点头道:“真是丁公子,阮某也不愿相信,以丁公子的真才实学,万没有舞弊的理由。”
陈玉堂拿起丁嘉木的那份字迹,嗅了嗅,近乎是闻不到笔墨的芳香,不像是最近写成的。
难道真的是他?
可目的何在。
“会不会是弄错了?”陈玉堂问道。
阮古点点头,眯眼道:“我亦曾这样怀疑过,是不是才华不及丁公子之人联手设计陷害,故才在墙壁上伪造字迹。可我案发后,我在兴安古城搜寻良久,亦是找不出之人,只好作罢。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过单手之数,丁公子那边有韩知府做担保,故只能是当做一个被冤枉之人,这案子这么久没结案,不是没有原因的。”
陈玉堂顿时陷入两难境地,就是真是丁嘉木所为,还是这位阮座师骗他。
这一时间,很难分辨啊。
他问道:“丁嘉木的这份字迹,我能否带回。”
阮古点点头,“既然是殿下查案所求,拿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