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一瞪眼道:“难不成就不保护姓江的那小丫头了,这笔买卖,王府做的太亏,让夫子再加条件。”
颜安青皱了眉,是不是有些太过些,书院那边还没怪罪玉堂把人家公主拐跑了呢。
说不定未来两家还是亲家,得留点好印象。
陈尧起身打开房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希望玉堂想进书院了,他们不得阻拦,一次就行。”
说来,还是想给他那个儿子再争取一道保命符,别看沐楚皇帝老儿表面上和气着。
他西去之后,一切都难说喽。
玉堂还年轻,涉世尚浅,他抵抗不住的。在此之前,他还要多布局,尽可能的为他扫清一些障碍,还有他很多也做不到的,只能靠他自己去闯了。
在外游历三年,凶多吉少啊。
......
汴梁城城东,秋剑府和演武大营的将士皆是在城门外列阵,恭送世子殿下出城。
在城内,街道两侧也站满了送行的汴梁百姓。王府外,早早备有四匹好马,等候着世子殿下出府。
当一袭白衣从王府大门踏出时,街道百姓无不是心之向往,第四境读书人,逼出公孙将军三尺剑,这就是他们的世子殿下啊。
沐楚天子要削藩的事情已经传来,汴梁城百姓无一是嗤笑,这藩,削不到江南道来。沐楚的其他三位世子可要注意些,保不准那天头顶上的爵位就没了。
在陈玉堂身后,还有三位紧跟着出府,一跃上马。学医的江念烟,佩剑的纪宁之,改为背弓的孙三芸。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出汴梁。
王府家眷皆是在城门外等候,今日风沙不大,可两位姐姐都是红了眼。
陈旗云一枪架在陈玉堂脖子上,冷声道:“不许死,听见没有!”
陈玉堂笑着点头道:“姐,本世子洪福齐天,我还没见到云歌娶你的那天,不会死的。”
陈旗云出奇没有反驳,“那这辈子云歌不可能娶我了。”
那陈玉堂就可以一直不用死了。
云歌一脸愁容,怎么什么时都能扯到他身上来,但愿世子殿下一路无事吧。
然后再是陈暮雨,“你走后,不日我也会去京完婚,我会定期给你写信,告诉你朝堂上的近况,你好多加防备。”
“有心了,二姐。”陈玉堂张开双臂,“抱一个?以后再有人欺负我,可难站在我身前了。”
陈暮雨哼道一声,“臭小子,都及冠了,还要姐姐抱。”她亦是张开双臂,陈玉堂闭眼轻声呢喃道:“在京替我多照顾好公主,没本世子英俊潇洒的男子,不许接近。”
“知道啦。”陈暮雨微微一笑,还是对公主有几分情谊在的嘛。
“奚元亮,娶了我姐,你就是王府的人,不求你对江南道有感情在,不做出危害江南道的事情就够了。”
奚元亮点点头,抱拳道:“还请殿下放心,我离京时,是江南集团官员相送的。”
他在朝堂上,已经是被划分为江南道的人了。
“如此甚好!”
还有王府三位最亲近之人,无需多言了。
“爹,娘,军师,本世子去也。”
陈玉堂下马去往早就准备好了两辆马车,毕竟这路途遥远,总不能一直是骑马的吧。
身为世子殿下,还是得舒坦些。
孙三芸独自驾着一辆,轻呼口气,“兴安古城,三爷我回来了。”
陈玉堂和江念安在另一辆马车内,纪宁之当车夫。在他们走后,玉字营悄悄分出一百骑,远远跟随在世子殿下身后,保护安危。
其余人等打道回府。
陈旗云多留了一个心眼,问道:“公孙将军呢,怎么是不曾相送。”
陈尧呵呵笑道,“他呀,去凉州了,漠北王庭得安分一阵子了。”
有一骑从西城而出,要经过六安王的封地,再缓缓北上,抵达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