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烟点头,“这药确实要喝七日。但是我有间医坊,是在城外,看病近日多了些,不能轻易关门的,我明日一早还要赶回去。”
城外有间医坊?
没听过啊。
“新开的一间?”
江念烟轻“嗯”一声,“三个月吧,没打算久居在汴梁,也就没多宣扬。”
陈玉堂耸耸肩,还准备为她重新立一间铺子什么的,看来没必要了。
“既然如此,姑娘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王府都会答应的。”
“知道啦。”江念烟应到,千般嘱咐陈玉堂一定要将药壶里剩下的药汤喝完,这样才能最快见效。
陈玉堂微笑着颔首。
不会忘了的。
江念烟又盯着他喝下一碗后,才离开房间,去往王府今夜为她准备的厢房。
陈玉堂回到案台边。
画卷的第一幅画作完成后,全身都是有一股暖流,在滋润他孱弱的身子。
曾经的画作一幕幕在他眼前闪回。
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世界,不止是有武夫,读书人,还有很多奇妙的功法。
就像元军师。
“太平毒士。”
绝不只是出谋划策那么简单,在那场春秋百国格局战里,未尝不会武力。
想到这些,陈玉堂从案台底下,那出昨夜的那副山水画,当他摊开时,泛起金光。
和他穿越来时,那阵金光,一模一样。
在他眼里,山巅之上,有云雾缭绕。有水声,在他耳边潺潺流动。
恍然间,跃出纸面。
这或许,不止是画。
陈玉堂瞥了一眼手旁的书册,小心翼翼的放在画上,只见那书册消失不见。
就这么堂而皇之消失在案台上。
与此同时,那画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小点。
陈玉堂凝起禀神,看着画卷,一切都变得清晰。仿佛是在遨游在画中,画中的小点,正是那本书册,醒目的“春秋”二字。
他转念一想,那书册又出现在案台上。
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画卷,就像是一个小方世界,可存放物品,当他还想尝试更多书册时,发现最多存放三本了。
“或许这幅画,不止是有这个功能,我尚未发觉出来也说不准。”
陈玉堂思索着,在他记忆里,听元军师说过。
有大能可移山填海。
那位不过是从一幅简单至极的画中取出大山。
他现在只能做到存放进去物品,不能将画中山水取出,应是境界不够的缘故。
这个世界,还真是特别呢。
又有许多新的记忆涌现在他脑海。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武夫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还有读书人,在世佛陀,披着一身八卦图的道士。
还有许多深居在山林的高人。
这世间万物。
皆是有妙法可言,钻研到深处,自成一派,皆可作为杀敌利器。
不论是那种,境界划分是一致的,从一到九。
分下三境、中三境、上三境。
陈玉堂打了个寒颤,更多的是兴奋。
这个世界看起来毫无章法,却都有迹可循。
那幅画卷。
陈玉堂赶紧是全部展开,这画卷上的七人,他有理由相信,绝对都是当世不同凡响的人才。
或许有的已经成名,或许有的还在陋巷中等他寻找。
都无所谓。
江念烟是第一位,不能放她走了。
汴梁城外的医坊,明日可以跟去看看。既然决心要将江念烟留在身边,要下苦功夫的。
不能以世子的身份去相处。
放下身段。
寻常朋友做起。
但视乎,追女孩的第一步,都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