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头不圆,我没钱,你别搞我(1 / 2)

柔和月光下,热闹的南胡口镇边,奔腾一天的浔阳江水,渐渐平息白日的怒涛。

月儿倒映在江面上。

晚风一吹。

整个江面波光粼粼,就像一面明镜。

两艘满载着货物的商船,从上游一路行到这里,便缓缓朝岸边靠拢。

路过岸口,姚凡瞄了一眼船上的人,就知道他们大多是想去南胡口镇上歇息一宿,或者说是消遣一番更为恰当。

因为此刻,在南胡口镇岸边的这条沿江街街道上,此时灯火通明,游人商客络绎不绝。

沿江街宽大的街道两边,开着不少门店。

有酒肆,客栈,茶楼,小吃摊,赌坊,花楼、勾栏、窑坊…

街道上,行人,船人,旅客三五成群,穿插其间,不少在花楼勾栏门前的花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迎着每个路过的客人。

试图招揽到活儿。

姚凡放眼望去,一片好不热闹。

刚才在回锋山上,姚凡发现自己给柳芸莺的平安符纸,竟有妖魔邪祟动过,便寻着感应,一路追到了这里。

其实,如果是其它的平安符纸。

只要没有超过妖仙庙到南胡口镇这段距离,姚凡虽然不可能判断出是谁的平安符纸,被妖魔邪祟动过,但却能感应到大概位置。

不过,由于姚凡曾经给柳芸莺的符纸,和别的符纸不同。

乃是他用大量妖力,施展玄门秘法,转化出一丝道力绘制而成。

因此。

姚凡才能在第一时间,辨别出了这张平安符的主人是柳芸莺,还大概知道柳芸莺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

可是随后,姚凡就很是疑惑了。

自己给柳芸莺的平安符,怎么会出现在南胡口镇?

晚上送饭时,姚凡可是清楚记得,柳芸莺还跟随一同去取食物的阿沐骨朵,祝宮烈两,到竹屋玩。

可是怎么可能转眼就出现在南胡口镇。

因此,姚凡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寻着柳芸莺的这张平安符纸给自己的感应。

一路从回峰山顶,追到这里。

在距离沿江街尾还有五六十米距离时。

姚凡微微顿足了下。

疑惑的朝街尾望去。

只见在沿江街尾,曾经是一家客栈的三层式楼阁,此时竟变成一家新开的花楼。

这一间花楼的每一个门窗前,系着一条长长讨喜的红布,红布每隔一段距离,都挂红绿纸做成的圆灯笼。

姚凡凝目细望。

圆灯笼上,还画着美人图。

这些美人图里的美人,形态不一,有的正在花前月下戏水,有的在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的在诗歌载舞图等等。

在烛火油灯的照耀下,栩栩如生。

十分吸引人注意。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这个花楼前,一个个披着花花绿绿轻纱,内里裹着或鸳鸯戏水肚兜,或包裹着长末腰布,露出半圆的衣着女子。

这些女子都很年轻貌美。

姿魅不一。

有妖娆,有冷艳,有纯欲,有艳魅,有带着空灵气质,有扭动着白脂细嫩的柳腰,水蛇腰,有挥动着纤细手中的轻纱秀帕。

十分热情的招揽着,一个个路过游人公子,商贾富农,进花楼里消费。

姚凡盯着门口这些花姑娘,凝目片刻,揉了揉额头一下,就朝远处的回锋山山头瞄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果然如同自己一开始猜测的那样。

出现在不一客栈的花姑娘,不过是一个一个死后,被炼制成魂妖的傀儡。

那么炼制魂妖的正主。

想必就在这花楼里面摆好了鸿门宴,等着自己送上门,不对,是引自己上门是吧。

姚凡心念一声。

眯着双眼。

便随在身前,五个似乎准备过来这花楼消费,身穿华丽云锦衣的公子哥身后。

朝花楼走去。

姚凡边走边打量着花楼门前的魂妖少女,心里时而想着,这里面谁是聂倩倩?

柳芸莺被关押在花楼那个地方?

又时而琢磨。

控制这些魂妖少女在这里掠取男人精气的妖,到底是什么妖魔邪祟。

胆子居然如此大。

敢在这南胡口镇开设花楼。

干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

就不怕被路过的佛家道门,或隐居在这里的巫人,方士,来个斩妖除魔。

走着想着。

突然。

姚凡就被身前五个公子哥的谈话,吸引了注意。

在姚凡身前左侧一个比较矮小的公子哥道:“我说了没错吧,今晚这间新开的花楼,那些花姑娘,你们自己看看,是不是各个姿色绝伦,百里挑一。”

“果然,李兄说的没错,门口花姑娘实在是正,正,正点啊。”在姚凡身前右侧的一个公子哥回道。

“那是,我李文基怎么会骗你们,这里的花姑娘,各个简直和青红坊头牌穗婉姑娘不相多让,而且还没有那么多规矩,一定要比什么诗歌才能见上一面。”

最靠左边的一个公子哥问道:“在这里,难不成只要钱够就可以?”

“嘿嘿,那是。”

被叫做李文基的公子说完,转头望向最右边的青年道:“林竹兄,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看那刚走出来的姑娘怎样,那气质,和你以前那未过门的媳妇聂倩倩,相差无几吧。”

姚凡顺着这五个公子哥的视线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柳月青纱,裹着一白色肚兜,手中拿着一把圆月薄扇,目若玄珠,齿若编贝的貌美花姑娘。

正从这花楼里出来。

这花姑娘一出来,明媚如风,一抹幽情望向四周。

当看到五个公子身后的姚凡时。

她微微一笑,远远的向姚凡轻福一礼。

然而这个花姑娘并不知道。

她的这一行礼,竟然让姚凡身前的五个公子哥,误以为是朝他们行礼。

因此,这五人脚步一顿,其中一个穿着蓝服锦衣的青年,朝身侧同伴咂舌道:

“哇,林竹兄,那个姑娘该不会和你认识吧,居然远远的就向你行了一礼。”

被叫做林竹兄的青年。模样约摸二十岁,是这群人中年龄最大,家中最有钱的一个青年。

他头上带着淡青玉冠,身上穿着青衫,月脚行履,一幅偏偏风流才子做派。

听到身侧的朋友吹捧。

又看到那貌美花姑娘行礼,顿时虚荣心盛起,但又不失礼数的供手回一礼,才对身侧的同伴略带着一丝得意,一丝谦虚道:

“那女子我今夜第一次见,也许是认错人了呢,又也许是在向你们行礼打招呼呢。”

其余四个公子哥听了林竹这话。

顿时笑乐起来。

“林竹兄太谦虚了。”

“就是就是。不过林竹兄,你说这是第一次,我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可能。”

“能有什么不可能,也许是林竹兄曾经一夜风流后,把这个姑娘忘记了呢。”

“就是,就是。”

姚凡听着面前一群公子哥吹捧,心里偷笑一声,正要绕过他们时,见他们继续向花楼走去,只好继续随在这群公子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