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军?骑军好啊骑军……”
赵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在兄弟们当中,说起领骑军,还有谁比我更合适!”
想起兄长去年就让自己多学骑军的统领之法,原来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吗?
赵广禁不住地有些手舞足蹈:“兄长果然还是爱我!”
他傻乐了一阵,这才想起一事,“兄长什么时候让我过去?”
“自然是等你成亲之后。”
“好,好,好极!”
赵广喜不自禁。
只是当他的眼角目光看到一直站在那里的李丰,脸色不禁又沉了下来,“此事与他又有何干系?”
“你懂什么?”李遗又拉住了他,“兄长去年还曾写信与浩轩,浩轩亦深明大义,此次他到锦城,实是有大事。”
赵广狐疑地看向李遗。
李遗无奈,只得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待明日你们就知道了。”
赵广听了,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成,文轩你素来有主意,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再等一日。”
李遗又看向众人,说道:“至于东吴粗糖之事,大伙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到现在我也不瞒大家,孙权称帝的风声,其实东吴那边早有动静,故兄长也略有耳闻,对此事有过推断。”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有些惊骇不已。
但一想,又觉得甚是合理。
毕竟东吴那边,听说兄长的关系不小。
孙权想要称帝,至少要有准备时间,肯定瞒不过有心人。
所以有人提前把孙权想要称帝的消息传过来,想来也是有可能的。
“兄长对我说了,让大伙不要妄加猜测,只管安心等着便是。”
听到兄长竟然早有推断,众人心里终于可以放下大半的心。
只见李遗指了指李丰,“不过我此次回南中,经过朱提时,浩轩主动寻上我,与我说了一事,是关于大汉与东吴之间的事。”
“虽然我此时不能说出来,但浩轩确实是在此事上尽了心。若是他所言之事能成,大伙以后只怕还要感谢他,所以请且再忍耐一些时日。”
李丰脸上带着些许的羞涩,同时更多的是羞愧,迎着众人的目光,“文轩过奖了,丰不过是尽人臣之道罢了。”
李遗本就是最早跟兄长的人之一,他又是去见了兄长才回的蜀地,再加上现在还是丞相府的参军。
既然他敢这样保证,定然是提前得到什么消息,大伙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心来。
赵广得知兄长没有抛弃自己,再加上又准备得偿所愿,能与黄家阿姊成亲,心头当真是兴奋无比。
赵老将军如今领军在外,赵二哈……郎回到府上,再无克星。
他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直接跑到练武场哼哼嘿嘿地耍了一通。
赵马氏知道小儿子自被从陇右被贬回锦城,一直有心结。
身为赵广的阿母,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一直喜欢黄家女子。
但此时就算是两人准备成亲,小儿子人前表现得高兴,但在人后,却是经常有些落寞,可知被贬之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今日从下人那里听到小儿子回府后甚是高兴,甚至还主动跑去练武场练武。
心下高兴之余,也有些奇怪,便特意去练武场寻他。
果见小儿子正生龙活虎地在那里呼喝不断。
“二郎今日可是遇到了喜事?”
赵马氏招呼了一声。
赵广一看到母亲,连忙过来见礼。
“亲事越发地近了,我还担心二郎解不开心结,此时看到你这般模样,我终于能放心了。”
赵马氏看着赵广,宽慰地说道。
赵广听到自家阿母提起亲事,脸上的神情更是兴奋:“听阿母这么一说,孩儿想与阿母商量一事。”
“何事?”
赵马氏好奇地问道。
“孩儿欲早日成亲,可否?”
赵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赵马氏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为何?”
“事情有些急。”
赵广搓了搓手。
“急?多急?”赵马氏听到这话,有些奇怪,还能有什么事比成亲更急?
明明都定好了日子,自家儿子突然又想要提前,这等大事,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不对,除非是因为……
赵马氏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莫不成……有喜耶?”
赵广连连点头:“喜事!”
赵马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几个月了?”
果见赵广掰了掰手指,“虽然才三个月,但我觉得也够久了……”
自离开陇右,已有三个月矣,确实感觉很久了。
赵马氏脸色都变了,指着他的鼻子尖声大骂:“什么叫才三个月了?!三个月!”
黄家女郎去陇右寻他,算起来不正好是三个月?
想到这里,赵马氏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混小子原来是瞒不住了,这才着急找自己要提前成亲!
她又是急,又是气,同时还有一丝放松:这黄家女,果然是已经被治好了。
赵广却是一脸的莫名,不明白为何自家阿母突然激动起来。
“你这个孩子,真真是气死我了!知道我为了求那个杜琼寻个好日子,费了多大的劲!你你你……”
赵马氏看到赵广这副模样,气得直哆嗦,“你们……你们既然忍不住,为何不早日回来成亲?”
她越说越气,急步越过他,从练武场边上抽出一条木枪,指着他骂道:“你且过来,看我不抽死你!”
“阿母为何要打我?”
赵广觉得当真是荒谬无比。
以前大人在府时,阿母一直护着自己。
现在大人去了外头,阿母怎么就接过了大人的棍棒?
莫不成我赵二郎与这个练武场八字相克?
赵马氏可不管他,风声呼呼地就抽过来,嘴里大骂道:“你还敢问?都三个月了你才告诉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阿母?”
赵广转身就想跑,哪知赵马氏身兼赵家枪法和马家枪法之长,直接就截住了他前头的逃跑路线。
“叭”地一声,赵广惨叫一声,蹦了起来,被逼退回练武场内。
虽然手里是木枪,但在赵马氏手里,竟被舞出重重枪影,呼呼生风,让赵广有一种寒气逼人之感。
“阿母,有话好好说!”
赵广眼都花了,一时间没躲过去,身上一下子就挨了几下,疼得他直叫唤。
“有什么好说的?”
赵马氏又是一枪抽过去。
“孩儿错了,知错了,阿母饶命!”
赵广实在不是知道自家阿母为何突然暴走,人在棍棒下,不得不低头,当下只得先认错再说。
“阿母,孩儿不改时间了,就按阿母说的日期成亲,不急,不急!”
想来想去,似乎也就这个事?
“还不急!?”
赵马氏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