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冯土鳖来说,急不急公啥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所有人都不知觉的情况下,自己的信用体系又进一步得到了加强。
这一场狂欢盛宴的唯一例外是刘家,两手空空,眼睁睁地看着好大的一次机会从眼前溜走了。
刘良暴跳如雷,当场就把南中的民团管事抽得差点断了气。
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更要命的是,自己最终还是错过了一次积攒功劳的机会。
想要升官晋爵,最快的方法就是遇到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为了笼络人心,总是要给大伙封官晋爵一回的。
但如今天子年未弱冠,身体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所以就目前看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种情况估计在二三十年之内,基本是遇不到了。
所以剩下的最后一种情况就是积攒功劳。
要么是政绩,要么是军功。
如今大汉是丞相当家,以丞相公平处事的性子,若是没有政绩功劳,即便刘良自己是君侯之后,那也肯定没机会得以升迁。
如今兴汉会人人是穷鬼,但他们穷得光荣啊,多少人想花钱还没门路呢。
手上有那么多钱财,有什么用?能换来功劳么?
即便是自己的大人亲自出马,都没让宫里的那两位同意自己入那兴汉会,这如何不让他又恼又恨?
想到这里,刘良只能是哆嗦着跑去找自己的大人。
“大人,孩儿错了!”
刘良看到刘琰,当场就跪下了。
他很了解自己的大人,性子急躁,又好面子。
此番自己不但让刘家错失良机,成了各家中的唯一例外,必然会有人背后议论讥笑,大人若是觉得丢了脸面,只怕也要把他打个半死。
刘琰脸色阴沉,他这回对自己这个儿子确实不满到了极点。
他连老脸都不要了,跑去宫里跟皇帝皇后求个人情,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没能所愿。
让你操持府中事务,你操持成什么狗屁玩意?
只是自己从豫州就开始跟随先帝,数十年历经无数挫折磨难,其妻妾所生的子女,唯有这个儿子活了下来。
再说了,这刘府迟早还是要交到他手里的,自己不为他打算,还能为谁打算?
可惜的是那个皇帝侄儿,却是比先帝少了一份仁厚之心,自己可是他的叔父呢,连这等小事都不愿意答应,真是不当人子!
刘琰也不让刘良起来,就这么让他跪着。
只是声音沉沉地说道,“我听闻宫里准备在南中开置一个南中冶,如今正在挑选监令监丞,我再想法子去求求皇帝。到时若是你能担任其一,那也不错。”
刘良一愣,“大人,那内府各监令监丞,皆属内宫。孩儿去做这个,只怕是有所不妥吧?”
进内府给宫中办事,未免让人觉得是幸进。
他堂堂一个侯府之子,却要和那阉人一般去呵皇帝的卵蛋……难道大人不觉得丢人吗?
更何况如今的陛下,连个权利都无,呵了又有何用?
“愚蠢之极!
刘琰一听这话,当下差点就按捺不住火气,大骂了一声。
虽然儿子没有明说出来,但他自然明白儿子心里所想。
可是你也不看看乃翁?
难道我还不是因为与先帝亲近,才得了这么一个高位?
“若是你得了这两个位置之一,也算是步入朝堂。又是给皇帝办事,安心做上几年,等皇帝亲政,他自不会忘了你的情分。”
先帝未定大业时,自己用数十年与先帝结下了情分。
如今皇帝尚未亲政,正是需要人手,培养心腹之时,若是自己这个儿子能在这种时候主动投靠,以后还怕皇帝不会记着他的好?
再说了,自己好歹也算是皇家宗室,假假也是一家人呢!
自家人的产业,不用自家人,难道还用外人?
“再说了,如此一来,若是种那甘蔗有利可图,你就算是不进那什么兴汉会,我们府上也可以借皇帝之势,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