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在宫中,不知外边的事情,平日里闷了,所以这才叫你们过来说说话,外边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也可以说与我听听,就当是个乐子了。”
“若说是什么有趣的,那妾身是没有。但若说是如今锦城里传得最热闹的,倒是有一个。”
黄月英自然知道她们过来的意义,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张星彩,笑了笑,说道。
“哦,说来听听。”
吴皇太后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样子。
“以往北方曹贼那边,皆以文气兴盛而自鸣,但如今大汉境内,也出了一篇雄文,大伙都在说,大汉才气有复兴之象。”
“什么雄文?”
吴皇太后和黄月英一唱一和,很是配合。
“这个啊,只怕都乡侯夫人比我更清楚。都乡侯喜乐舞,这首雄文,听说都乡侯日日都是要听呢。”
黄月英笑吟吟道。
刘胡氏没想到黄月英竟然会提到自己,当下有些意外。
“刘胡氏,这是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
吴皇太后心里同样也有些意外了,原以为只是一篇出色点的文章罢了,没想到竟然能让那刘琰这般喜爱,看来应该不是一般的文章。
那刘琰他是知道的,虽说没多大才能,但袖手清谈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赏文论文那就是他最大的长处了。
更不消说,此文竟能让他编排出舞曲来,想来定是有些不一般。
毕竟在先帝未入蜀前,她就与刘胡氏认识。刘胡氏嫁了他,她怎么可能不了解过此人?
“回皇太后,确有这么一篇文章,这些时日,我那阿郎,日日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刘胡氏回答道,“妾身虽不懂文章之妙,但听那文章,即使是身为女子,亦忍不住随那文心潮起伏,不能自已。”
刘胡氏与刘琰成亲,与刘备与吴皇太后成亲的意义一样,都算得上是政治婚姻,是外来蜀汉政权与本地势力相结合的产物。
刘胡氏出身不低,自然是识字的。
“竟有这般厉害?
吴皇太后此时已经勾起了好奇心,不再是单纯为了开解皇后。
反倒是张夏侯氏有些明悟,看了一眼黄月英。
《蜀道难》,其文雄壮,她当然是知道的。
而自家女儿心志极高,不输昂昂男儿,如今深受丧子之痛,不能自拔。
若是用这雄文来唤起女儿心志,说不定还当真能行得通。
黄月英感觉到了张夏侯氏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张夏侯氏询问的眼神,当下轻轻点了点头。
“有人会念此文吗?”
皇太后环视几人。
“皇太后是不知,此文这些时日,在锦城可是流传甚广,谁人不会?”
黄月英笑道,“不过此文,所用之韵,与乐府有些相似,若要念起来,自是洛阳音最是适合。”
洛阳音最纯正的,莫过于张夏侯氏。
“哦,听这意思,你们都会?”
吴皇太后的兴趣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