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很多老师和学生还都在看那个衣服脏了的女生，然后帮苏珊说话，说苏珊不容易，高中学费可能都没着落，打工赚钱是要攒学费的，让那个女生大方一点，不要为难人。

甚至围着颜料盘画画的几个小朋友都站出来跟女生道歉，说姐姐对不起，是他们的错，跟苏珊姐姐没有关系，衣服他们会洗什么的。

那个女生当场眼里就憋满了泪水。

刘宇蒙拳头都硬了，她活动了一下腮帮子打算大干一场时，顾玄开口了。

他似乎是第一次正眼看苏珊，但眼里又藏着很多让人看了不舒服的东西。

轻视，冷笑，厌恶，像是看着垃圾一样。

他说，“这位同学道歉的方式让我想起了一个我很讨厌的人，嗯，我爸的情妇，现在成功上位了……她做错了事永远不会认真认错道歉，第一时间做的永远是假模假样地表演……”

“你误会了……”苏珊愣了好久才想起来反驳，但一开口就被顾玄的冷笑打断了。

顾玄继续说，“我听说阮老师可是连他妻子买给女儿的生日礼物都拿出来送给你了，阮老师那么‘好’那么‘无私’的人，工资家里一分没给都给了你们，你如果诚心道歉，我不信你拿不出一件衣服的钱，更不信你找不出一件新衣服赔给这位同学。”

苏珊都傻眼了，她怔怔地看着顾玄，想不明白顾玄怎么会这么犀利这么伤人，明明上辈子顾玄是很冷漠的，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难道是因为阮唐？

韩子游大概有些看不下去，开始走向苏珊，刘宇蒙和高数眼尖，立即过去挡住了韩子游。

这时，顾玄说，“你不回答，是真的拿不出来吗？也是，我差点忘了你有一对那样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