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和顾渝天两个使尽全力,也没能动云殊一分一毫,反而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打完架,他们俩筋疲力尽地躺在草地上,刚刚进五月,但经常好像已经入了夏,连吹过来的风都是暖的。
“我都不想回去了,要是不用进宫,不用理会那么多烦恼就好了。”顾渝天说。
林涧依旧咬着他的草,两腿交叠,手撑在脑后看着天上的云,过了半晌,才道,“阮唐说的没错,这人啊,越长大越没自由,以前谁管我们做什么,现在说句话都要再三斟酌思量,真是没劲。”
顾渝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神仙眷侣,笑了起来,“咱们还算好的,有时间出来玩,不像我哥,云锋大哥,还有阮秦哥他们,才叫忙呢。”
去年阮唐的及笄礼过后,阮秦就离家出走了。
阮夫人急坏了,四处找人,后来是阮唐发现了他留在书房里的纸条,说他要闯一闯,闯出了名头再回来。
到现在一年了,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云锋入了军营,顾渝州则入了皇宫做了禁卫,段林源入了刑部,阮秦身边那几个,也都经商的经商,科考的科考。
他们熟悉的这些人,要说自由自在的,一个云殊,一个阮唐,还有一个阮家二少爷阮魏。
云殊和阮唐是被爹娘和哥哥姐姐护着,他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阮魏,阮魏……
京中不把科考当回事,厌恶科考,不想跟科考沾上关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唯独阮魏,对科考是爱的深沉,也怨的真实。
以前很多人都以为阮魏是身子虚,被前几次考试晕倒吓出了毛病才会一上考场就又吐又晕又腹泻,竖着进去横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