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伯父”到“老师”,这进的可不是一小步。
古人收弟子,很多都是养到自己家里,衣食住行全部负责,培养弟子成才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虞戟这会儿把自己当弟子,可不就是蹬鼻子上脸给自己讨了一个“儿子”的身份!
只是他手段高明,演技也好,又怀着一腔热诚赤心,阮悯闻才没有揭穿他罢了。
很快,进入了五月。
如今,虞戟已经可以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出入阮家了。
这天,阮悯闻与齐少景他们去看阮悯闻的商队从海外带来的宝贝去了,虞戟换了一身骑装,跑到阮家来接阮唐。
“公子来了?”以前阮家的下人看到虞戟就恨不得退是几米远,生怕被虞戟糊弄过去了阮悯闻回来罚他们,可现在却一个个都亲热的好像虞戟是这家嫡亲的少爷一样。
虞戟把马鞭丢到了一个人手里,随口问,“糖糖呢?”
一个下人道:“小姐在院子里练功呢。”
虞戟光是想到她小小的身影眼底就会露出宠溺的笑意,他到练功的院子里时,阮唐正在舞剑。
是阮悯闻专门为她做的木剑,剑柄拿出垂着漂亮的流苏,剑穗上还有红色的宝石,那是他的作品。
等着阮唐练完,他才过去,带着阮唐洗脸,重新梳妆换衣,带她出门。
他原先住的山脚下有一个天然的马场,最适合初学者用来骑马了,不过阮唐年纪太小,也没多少力气,让她独自骑马太危险了,所以一直都是虞戟带着她。
跑了几圈,阮唐有点累了,才停下来,旁边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