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悯闻即不可见地勾了下唇。
“我想让阮宝珠付出代价。”他说。
阮老大皱着眉,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阮悯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铁石心肠了?宝珠就算有错,可她年纪小,谁是孩子的时候没有犯过错,就不能给她一次反省改过的机会吗?”
要是真的坐了牢,那宝珠的名声毁了,大郎和二郎也就毁了。
大朗好不容易在县里酒楼某了管帐的差事,要是宝珠这事传出去,人家酒楼肯定不会让大朗留在那。
而且大朗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婚事也麻烦了。
更重要的是,二郎聪明,念书念的好,夫子都说了二郎以后最次也能考个秀才,光宗耀祖,如果宝珠因为杀人进了牢房,那二郎就没了清白的家世,学的再好也没用了。
阮悯闻面无表情,“你是她爹,你可以纵容她包庇她给她机会,但我没有道理惯着她。”
要不是他意识觉醒得太晚,他的宝贝女儿也不用受这么多罪。
阮老大一时语噎,他小心地去看阮悯闻的表情,却对上了阮唐天真单纯的眼睛。
顿时又有了希望,含笑说,“阮唐,糖糖,宝珠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姐姐吗?”
正说着,院子里冲出来一个人,也喊着跟阮老大一样的话,正是神色憔悴的陈氏。
阮唐一脸懵懂,“我为什么要原谅姐姐呀?姐姐要杀我的,姐姐一直骗我说河里有宝贝,让我下去捡,要是我不听话就让二哥写信告诉爹爹,说我不听话,那样爹爹就不会喜欢我了,我不听,就要拽我,推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