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阮唐出生的时候，他在宫里面，因为当时阮云天生了病，高烧不退，姜瑶急得晕了过去，先帝守着他的爱子，他便夜里潜入宫里陪了姜瑶一宿。

见面的时候，姜瑶倾诉她被先帝强迫的事情，又透露出对他的喜爱和不舍，还有对施兰的羡慕。

那时候他以为真的只是羡慕，还安抚姜瑶，就算王妃生个世子，他也不会因此多看施兰一眼。

世子也是一样。

他说到做到，践行着自己的诺言，姜瑶却在先帝宠幸他人的时候与太监厮混，这是到了行宫后他才知道的秘密。

他把说出这个秘密的那个太监给杀了。

因为那太监眼里都是对他的讽刺和不屑。

好像在说，摄政王又怎样，玩的还不是他们这些阉人玩剩下的女人！

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不知道阮唐是女儿身。

……

“圣上驾到！”

听到侍卫通传，阮重第一个踉踉跄跄来到了门口。

如今的他，与昔日的丞相没什么区别，跛腿跛脚，是与姜瑶还有她的男宠厮打时被暗算的，耽误了救治时间，就成这样了。

阮重之后，又是其他几个男人，之后才是面目全非的姜瑶。

他们等了半天，期待着能见到一两个故人，却没等人一个人。

“怎么回事，圣上不是来了？”纪承佑扯着守卫的胳膊问，那他是不是能见施蕙一眼，他要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守卫同情又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圣上要下江南体察民情，路过此地，休息一晚而已。”

圣上怎么可能会来此处呢！

纪承佑眼里的光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聂远山又问了起来，“圣上下江南，身边总有护卫，是谁在圣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