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垚说完,屋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又过了好一会儿,阮唐才开口,“姨母这么做是对的,只希望她是真的放下了,如此余生也能轻快一些。”
施蕙放下纪承佑了没有,谁也不知道。
但绝不会原谅纪承佑就是了。
光是“纪垚”这个名字,就足够让施蕙恶心一辈子,所以取字一事,她坚持希望由祖父施老太傅来取。
她不希望儿子一辈子都带着这个与他父亲的情人一样的名字活着。
施老太傅哪里会不懂孙女的心思,上个月纪垚加冠,他给纪垚取字为“重明”,就是带着施蕙和施家人对纪垚的祝福和期盼。
阮唐受着伤,不宜操劳过度,纪垚也没有多提烦心的事情,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阮唐吩咐,“紫竹,你去收拾一下,表哥这两天会住下来。”
紫竹出去后,纪垚叹了一声,“若不是你与小姨在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待的。”
曾经的摄政王也是如他们一样自负孤傲的少年,可遇到姜瑶之后,一切都变了。
如今的摄政王府,到处都充斥着压抑的气息,让人不想踏足一步。
阮唐听了哼了一声,“那接下来几天,就要委屈纪大公子了。”
纪垚无奈地笑了笑。
宁儿都伤得这样重了,他哪里还走的开。
就算他回去了,母亲也会一棍子将他打出来让他在这里陪表弟解闷的。
“表哥你也歇息歇息,我困了,睡会儿。”
他们表兄弟之间关系从来如此,没有拘束,也不会客套。
纪垚还在那温声细语地说“那你睡会儿”,就听到了阮唐的呼吸声,低头一看,人家显然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