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里面都是这等着处斩的死囚犯,他们自己也会一天天活在惶恐害怕后悔当中,光是精神上的折磨就足以杀人了。
阮唐先去看了承恩候一家,他们都被关在一处,身上光鲜亮丽的衣服早已不复存在,每个人衣服上都有些撕裂的或被咬烂的缺口,上面沾满了污垢,如这个牢房的气息一般,黑暗,肮脏,让人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无比恶心。
关了一个月,如今每个人都瘦了不少,头发凌乱,上面混杂着一些稻草,眼神有的呆滞有的狰狞,看起来和傻子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听到“荣安公主”他们的反应特别大的话,阮唐还以为他们已经都疯了呢。
“荣安?”承恩候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下子就扑过来抓住了牢门,眼睛发红的看着阮唐,“荣安,你终于来看爹了?”
“放肆,公主殿下的名讳岂是你一个犯人能叫的!”说着,狱卒便抬起手中的棍子吓唬了一下。
虽然阮正德不是驸马也不是侯爷了,但怎么也是长公主曾经的男人,是荣安公主的亲生父亲,他们是不敢真的动手的。
阮唐抬手示意狱卒退下,但几个护卫还是十分警惕地防备着一切。
“荣安,我是你父亲啊,你刚生下来,还是我抱的……”
“满口谎话!舅舅说过,我刚生下来,他是第一个抱的!”阮唐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承恩候一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荣安和韩瑾两个年纪差了一点点,长公主生荣安的时候,好像李盈盈动了胎气,他似乎回了一趟家。
等他回到长公主府时,荣安已经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