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和乔羲华乘车经过中央大街时,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乔羲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仅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那是醉欢楼的老板,醉欢楼被查了之后,程欢找遍了靠山,但没人愿意和爸对上,所以互相推辞,最后也没能保下这里,而她也被抛弃了。”乔羲华说。
阮唐并不觉得意外。
她都说了不想再看到那么一个以那方面“合法卖买”的机构,加上她就是被阮惟麟和醉欢楼的人联手送到了醉欢楼,差点一辈子都毁在那,阮怀之自然不会对醉欢楼手下留情。
“里面的人呢?”
“都派了银钱,大多数被拐卖或者被人逼迫进来的都拿了钱走了,有人做生意有人找了工作有人离开了这里,都有了新的生活,也有一些人拿着钱挥霍光了后又去了其他地方。”乔羲华平淡地说着这一切。
阮唐也面无表情地听着。
这个时代,本就是一个会吃人的时代。
无法选择的情况下只能被迫接受一切,可如果给了选择,却因为“新的开始会有无数的艰难险阻”而放弃,那旁人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当然,站在这些女人的角度,阮唐却是凭借喜好毁了她们“生计”害得她们无家可归的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别想这么多,今天我们亲自去抓鱼,正好可以搞一搞野餐。”乔羲华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跟朋友们经常野餐,经验十分足,已经叫杜衡等人准备好了工具。
他们到河边时,石滩上已经用石头垒好了一个简易的烧烤设备,油盐调料也都带着,阮唐还闻到了米饭的香味。
她不由得心生欢喜:“连米饭都有,准备的这么充足吗?”
杜衡正在卖力地叉鱼,听到后故意调侃道:“有人说他的心上人就喜欢吃新米煮的饭,所以专门叫人从农户家里买了刚收的米,还特意吩咐我们一定要煮上的。”